盛南伊无视调侃,淡声问:“我能进么?”
女人异常的反应让他莫名心惊,侧身让路。
她还是穿着刚才的罩衫。
被风轻扬,单薄无所遁形,仿佛随时能被吹走。
失去感无声席卷,傅承屹疾步跟上去。
盛南伊走进客厅,转身盯着他的脑袋,“有药箱么?”
黑瞳在她脸上逗留了几秒,眼底漾开笑意,“有。”
傅承屹把药箱放在茶几上,盛南伊刚坐下来,他便枕上她的腿。
女人有一瞬僵硬,动作也跟着迟缓。
傅承屹调整到舒服的姿势,催促,“赶紧的吧,再晚一会就该感染了。”
盛南伊心里装着事,没跟他计较。
脑袋右上方有道小口子,被水泡得泛白,裂开来。
心口像被叮了下,她下不去手,“还是去医院处理比较好。”
傅承屹枕得舒服,眉宇舒展,“没那么容易死。”
也是,他皮糙肉厚。
盛南伊用生理盐水清洗伤口,又用碘伏消毒。
该涂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膏了,她不冷不热地提醒,“可能会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