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月容瞬间想透里外关节,又想起男人,先帝十多年前驾崩,当时天子不过一两岁幼童。他年纪轻轻,不过十四五岁便入伍从军,也不知何等心智,才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眼前,顾太后虽是强打精神,依旧是面带凄楚之色。
在这佛门内殿,这里就像是让她褪去太后保护壳的地方,上面是父母,外间有观音大士,再往外围,有她的弟弟肃毅侯,手握重兵保护宫门。
这里让她放松舒适,连带对月容,也没有任何防备,神态间满是亲昵信任。
月容虽不知这信任从何而来,但她深知,太后在一日,黄太傅便会有所收敛。她可还记得,宫中那位天子,对舅舅满是忌惮。
若顾太后不在,对舅舅满是忌惮的天子为了立威,会对手握重兵的肃毅侯做些什么,她不敢深思。
瞬间想明白其中缘由,月容下定决心,抬头,去看顾太后。见她含笑打量自己,目中满是欢喜,忍不住低首,如实说出自己盘算,
“太后娘娘恩赏,愿不应辞。可月容名义上仍旧是黄家媳妇,总要是清白身份,才能再说其他。”
眼见虽自己说话,顾太后神色越发敞亮,月容忙开口描补,
“除了这个,我父母之死冤屈仍在,月容是断然不会嫁人的。”
不报父母之仇,她妄为人子。顾太后联想自身,自然百倍怜惜她,
“可怜你和我,竟然是同命人。我是咎由自取,你却是无辜受害。”
门外,顾知山停下脚步,见张女官忧心忡忡看着自己,问她,
“太后今晨可按时吃药?”
张女官摇头,压低声音不敢惊动内里二人,
“卯时未到,娘娘便在这小佛堂跪下了,到现在粥米未进。”
“让御膳房呈了午膳来,无论荤素,只管尽数端来。”
顾知山转身吩咐,见张女官面带犹豫之色,冷声道,
“若菩萨怪罪,只管找我便是。”
柳氏和太后,皆是体虚血弱之人,每月初一十五茹素便可,寻常时间,不吃荤腥,怎么能血气充足。
尤其柳氏,再过几日,月信将至。整个六月不进荤腥,还想在这相国寺昏倒不成?
张女官见肃毅侯冷下神色,忙开口解释,
“娘娘昨日召张黄二位太傅家女眷,在翼然亭设宴款待。若娘娘这里先行食用荤腥之物,怕是不妥。”
“黄太傅比着张太傅减三成,就说哀家身体不适,送到两家院落就是。”
朱门响动,顾太后挽住月容款步走出,见嫡亲兄弟瞬间沉下的脸,扭头,心底微疼,暖声吩咐张女官,
“临近中午,在前殿摆上家宴,哀家和月容说说话。”
张女官应声退下,临走前瞧了眼肃毅侯。急马从京中回到相国寺,好歹和娘娘多说几句话,宽慰几句,也省的娘娘每日里憔悴孤独。
顾知山隐秘心思被察觉,尤其是,他方才想着柳氏月信,竟不知姐姐什么时候从殿内走出,还被二人听到个正着。
有心为自己开口解释,可瞧见一侧,柳氏月容面色虽柔和,姐姐更是一脸亲昵看她,不是今日才见面吗?怎么会如此投缘。
月容也觉得难堪,清晨,男人在她身上肆.虐场景宛如眼前,看见她,胸口那不可见人的羞处,仍旧疼痛难忍。
不如他的意,就恨不得蹂.躏死她不成?
“至于肃毅侯,”
顾太后转身,握紧月容胳膊,见二人之间气氛不对,起了疑惑,咽回去原本要请他一起用膳的话,试探出声,
“方才我带月容给爹娘磕头,你,要不要带月容去爹娘坟前上香?”
提起爹娘,顾知山瞬间冷下眉目,利眸直视月容,寒意四起,
“你竟蛊惑太后,让我携你拜见父母?”
顾太后这话一出,便觉情况不对。这二人不是感情和谐,弟弟为她夜闯太医院,火烧黄家。柳氏虽不曾听闻做过什么,可想来对弟弟也极为中意,毕竟弟弟这身份地位,可比那黄忠义区区一个太学院监生来的位高权重。
可是,她怎么瞧着,这二人之间,似有嫌隙。
尤其是月容,自打出了内殿,一声不吭直视地面,竟是半点儿也不看向她那弟弟。
抿唇,见月容随之低首,以为她为此难过。挡在月容前面,
“哀家自作主张,和月容有何干系?”
月容抿唇,察觉顾太后维护,心底一暖,握住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指。
大发恩赐,抬头瞧了男人一眼,语气淡淡的,
“肃毅侯认为是月容蛊惑,那就是月容蛊惑。”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我气你,那我就是故意气你。你说我蛊惑太后,那我就是蛊惑太后。
顾知山敏锐察觉这些信息,眼见她撇开自己,携着姐姐往前殿去。身条丰润,曲线优美,是他爱极,渴而求之不得的模样,忍不住拧眉,
他到底是怎么得罪了她?
不,不就是想一夜云雨,怎么就惹出这么些事情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mua~今日份也是睡不到柳柳的铁憨憨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