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秩一时沉默无言。
好像也确实的,兴许他在别的方面不是如此,可在对待儿子的管教之事上,却总是乾纲独断,照着自己的感觉来。
“放心,我只是想与他好好说说今日的事情。”
葛氏见他这样的表情,最终还是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房间。
“父亲大人,有何指教?”王永正道:“莫不是今儿的家法还没叫我受够,现又来追着我打了。”
王守秩一时听的脑门直突突。
一时觉得侄女的法子可能不管用的,他和这逆子之间怎么可能会有心平气和的时候?!
努力想着自己升任丞相时的那种喜悦之感,把心中的燥怒压下去之后,才道。
“三郎,今日打你,是为父的错。”王守秩先开口。
倒是叫王永正瞪大了眼——父亲被夺舍了不成!
他立时想从床上起来,却牵扯到背后的疼痛,一时呲牙咧嘴。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纵然在他面前严肃惯了,瞧他背后大片的伤又岂有不心疼的道理。
王守秩道:“你趴着别动。”
又快速走了过去,见方才葛氏给上好的药粉又撒开的,又细心的给他在涂抹上了一层。
一个涂药,一个趴着。
父子二人难得这般静谧的时光,王永正觉得尴尬,一时没管住嘴,只道:“父亲这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
若是放了以前,王守秩定是要怒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