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舟在符叙金黄色的竖瞳里,找到了自己模模糊糊的倒影。
“我将方才那人给打了。”符叙像是求他表彰般,道,“看着是个能做妖的。”
谢云舟偏过头,没有讲话。
白玉台针对的是修士,符叙这条螭龙,似乎没有受到太多的影响。
那只手带着些许狎猊,抚上谢云舟的眼角,沾了点水光。符叙将水珠放在舌尖舔了舔,道:“唔,应该是酒,没有被欺负哭了就好。”
他半弓下身,谢云舟的瞳孔一缩。
符叙抓着了他右臂!他的右手被符叙握着,没有任何肌肤上的实感。符叙抓着谢云舟的指尖,引着指尖碰上他露出的龙角角尖,温声道:“小桃花,之前是不是惹你生气了,给你赔罪好不好?”
他盯着半靠在地,神色冷然与他相对的谢春池。
他是真的漂亮。夺目却又不靡艳,像是沾了雪水的桃花,符叙忍不住俯下身,他潮热的气息包裹着身下的人,偏偏他规矩老实地问:“春池,怎么不说话?你的实力,这里应当压制不了你,怎么一动不动的?连酒也不分给我喝?”
这头螭龙远没有一开始表现得这么单心眼。符叙跪坐下来,趴伏在谢云舟身上,将脸搁在他胸膛。在谢云舟撑起身子时,符叙的脸往下一磕,下巴与他的锁骨轻轻一撞。
热意灼烫着他的前胸。
谢云舟托着符叙的后脑,扯出抹笑道:“阿叙,再贴过来,小心我一不小心,将你的头拔了。”
符叙后脑连着脊骨都被一股力道掣肘着,谢云舟看着是玩笑的语气,可他是来真的。
既然还没拔,符叙便得寸进尺,委屈道:“春池,龙性本淫。”他用舌尖舔过谢云舟锁骨上的酒液,再轻轻蹭过谢云舟下颚。
谢云舟在白玉台待了有一段时间后,周身被寒风冻的冰冷,符叙贴上来的身躯却滚烫至极,连带着他的体温也在攀升,像是要把谢云舟烤化。
二人之间的温度,在悄然攀升着。谢云舟终于出了声:“你做什么?”
“龙涎啊。”符叙抬头,眨巴眼睛,无辜道,“春池,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放心,没有什么旁的用处,和春毒差不多。”
谢云舟的面色一变,他道:“符叙,我是在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