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小小的客栈内,血色弥漫。
谢云舟低头,看着地上半死不活,叫的和杀猪一样的人,忽而觉得有些索然无味。
他操控着那一柄从旁人腰上抽出的剑,挑起地上男子的腰牌,念出了那个名字。
“江峰……”
顷刻间,腰牌粉碎。
同时,地上的江峰被一剑穿心而过。
江照面色一白,他当机立断,舍了江峰,道:“前辈,倘如还没有出气,前辈不若到江家,多少明月石,凡我江家能给出的——”
“嗯?”
被抱着的男人终于转过眸来,似乎起了点兴趣。
江照脸色一喜,面前的人绝非是点通的境界,到了化羽的人,大都不愿意待在凡间十二城了,居于云山,如果舍弃一位江家弟子,可以与一位化羽,甚至还要往上的大能搭上交情,也算得上赚了。
他使眼色让江家人趁机把还流着血的江峰拖下去,再补上几刀,又迅速清理了现场,才讨好道:“在下江家家主江照。不知前辈名姓?”
这么多眼了,还没有认出他来?
谢云舟才想起,他的画像作为云山弃徒,被告之天下,已经过了二十年,更别提当时云山俊杰,八荒珠玉的名头。
他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儿,道:“春池,谢春池。”
这是他未曾拜入云山之前取的表字。
江照将云山名流名册背了一个遍,却有些想不起“谢春池”究竟是何许人也,只好先将人请了回去,
路上,谢云舟还是让尘见月抱着他。
他总觉得,江家的马车带着一股腐尸味儿,他不愿多沾惹,宁愿窝在尘见月的臂弯,也不想沾上半点马车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