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愈浓,漆黑一片的天空上看不见半点星星。
刚刚打了一声雷,紧接着闪电闪得像是哪方神仙在渡劫。
语文上讲究以景写情,寓情于景,哀情见哀景,乐景显乐情,以乐景衬哀情。
这么短短一句话落在试卷上可以有一百种解释,但如果写作者是梁念,那么就可以排除一切花里胡哨:眼睛没地方放,单纯随便瞟瞟。
她没忍住叹了一口气,眼神瞟到在很远处的边垚身上,稍停了半秒,悠悠地又叹一口气。
如此一叹再叹,叹得边垚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给发现了,默默地又往远处坐了坐。
作为两个小时前刚吵完架,拥有一段不愉快相识经历的两个人,两个小时后居然得重新面对彼此,而且此刻的身份是主人与蹭饭的客人。
不管对于梁念还是边垚来说,都有些抽象了。
两人是过了饭点来的,时间也晚了,重新做也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怕他们觉得饿,边垚本来打算把晚上的菜热一热将就给他们对付一口就行了。
结果沈聿淮拒绝了,简单解释道:“我就是借个厨房。”
边垚问:“你还会做饭?”
认识这么多年他没见他下过厨,见他最多的时候一个面包就解决了一顿。这也是他一直忙着给他找女朋友的原因之一。
他并不是一个会心疼自己的人。两人公司刚起步的那几年,他陪客户喝酒喝到胃出血,去医院看他,吊着点滴还在做项目。
这种出生能放低自己姿态做到那种地步的,整个北渝找不出第二个。
季姜听完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沈聿淮和梁念,随后笑盈盈地把人带去了厨房。
梁念的目光便很自然地落在她身上。
穿着室内拖鞋,净身高目测一米七往上,五官立体眉眼深邃,骨相皮相都是一等一的优越,米白色的居家服显得整个人气质温婉脱俗。
季姜这个名字梁念总觉得很耳熟,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