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来的医官急忙给江红玉把脉,只见他神色一凝,眉头打结,最后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江夫人小产了。”他转而冲我说道。
围在一旁的女眷皆面色凝重,平日里最爱凑在一块八卦嬉闹的她们,此刻都静默得不敢说话。
我眉头紧锁,心中不免冒出几丝疑虑。
藏在袖中的手收紧几分,冰凉的药瓶叫我稍稍回神。
我叹息一声,开口打破平静:“春雨,送夫人回府。”
“是。”春雨转身命人备马车去了。
半个时辰前,晚宴尚未开始,江红玉却悄悄绕入行宫内。
春雨得了我令便一直紧跟,瞧见她寻了一个偏僻处,学子规啼叫片刻,一位着灰衣的家仆登时出现。
据春雨所说,江红玉和那人骂我骂了好一阵,觉得是我挑拨王孙小姐与她不和,便想给我下药。
好在春雨提前得了信儿,趁她不注意悄悄将酒杯调换,不然现在出事的可就是我了。
只是奇怪得很,春雨同我说,江红玉给我下的是迷,药。
众人皆言宋府二夫人尚未婚嫁便怀了身孕是不守妇道,那她就要让我在众人面前中计失身。
只是迷,药怎的就成了堕,胎药?
这当中必有蹊跷。
我暗自摩挲着药瓶。
药瓶是我方才在江红玉身上寻得的,估计这就是她放进酒里的东西。
我缓缓朝着行宫外走去,眉头却打了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