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泽走进了浴室。
浴室内带着腾腾热气,水雾缭绕,下沉式淋浴区用磨砂玻璃隔挡,隐约能看见温知南里面留下的白色衬衫和黑色棉质短裤。
半挂不挂地勾在那里,沾着湿漉漉的水汽。
就这么毫无防备地把他放进来了。
当真是不怕有变态闯入么。
霍景泽额角青筋微跳,对伴侣纯粹的爱意和肮脏的欲念杂糅,在腹部下三寸之处翻涌起躁意,他闭着眼快速走过去冲了凉,匆匆结束。
他很快闷头走出来。
温知南正靠在床上,随手取了平板似乎是在做笔记,见他出来之后嘴角很快上扬,拍拍床的另一侧空位,笑道:“上来吧。”霍景泽这才发现在他洗澡的时候,温知南已经把枕头和被子都抱到这个房间来了。
一对枕头放在双人床上,才终于把床头横向的距离给填满。
很微妙的满足感把胸腔塞满得结结实实,霍景泽走过去,刚到床边就被温知南勾着脖子给拽了下来,微软的嘴唇凑近他的耳朵。
平板和笔散落在地毯的声音发出闷响。
滚出了挺远。
就像是敲打在鼓膜上似的,混着血液咚咚咚地跳跃着,渴望到了极致反而寸步难行,他垂眸,伸手替温知南拢上了浴袍领口的大片敞开,无奈轻笑:“东西都搬过来了,你这是不打算给我反悔的机会。”
“你不喜欢?”
“喜欢。”
轻声回答响荡在房间,温知南歪着脑袋看着阿晾,对方眸中浓稠的情绪几乎要凝为实质,勾着他不自觉地凑上去,亲吻对方的眼睫、鼻梁和淡色薄唇,在耳鬓厮磨间溢出只剩气声的蛊惑:“男朋友,做不做?”
急促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鼻尖。
几乎下一秒,腰已腾空,肌肉虬结的手臂绕过膝盖下方,整个人被阿晾轻松地端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