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川用完晚膳又提了道冰酪来给陆君淮解暑,叩门却无人应,正纳闷着,看见对方从院外走进,他忙迎上前,“咦,你去哪了,我刚刚吃着冰酪不错,给你带了碗尝尝。”
陆君淮看到熟悉的身影,心中郁结忽然就消散了,眼神柔软下来,不由自主轻抚上他的脸,声音温柔,“等多久了?”
陈星川脸上浮现一丝红晕,怎么突然做这种暧昧动作,刚想说没多久,却嗅到一缕暗香,这香气不同寻常,芬芳悠长沁人心扉,不像是沾了花粉之类,倒像是,女子脂粉香料?心跳忽的一窒,语气不觉带了几分质问,“你刚刚去哪了?”
对方一手提起只香囊给他瞧,“看你最近受失眠所缠,去药铺配了些药材制成香囊,据说挂在床头即可安眠。”
“你怎知我睡不着?”这里没有电器和网络,晚上闲下无事,近日每每睡下后,总有些思念家人朋友。
那人轻笑一声,手指划过他的眼睑,“看你眼下乌青就知道了。”
心中似有暖流淌过,他伸手接过香囊,“那就先谢谢你了,这碗冰酪就当是还礼了。”
“好。”
二人进屋,不提。
入夜后,他躺在塌上,又想起那缕幽香,总觉得心绪不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忽的坐起身。不行,还是得一探究竟,怎么查呢?想了半天,琢磨出个不易察觉的主意来,这才安下心复又躺下,酣然入梦。
第二天清晨,他传来侍女织云,让他去把陆君淮昨日穿的衣袍拿来,就说是穿脏了要拿去洗。
织云领命后便去侧房叩门,“陆公子,奴婢正要洗衣服,来问您可有需要清洗的衣物吗?”
陆君淮正在屋内看一本兵书,闻言想起昨日那个女人来,皱着眉头取下挂在一旁的衣袍开门递给织云,“有劳姑娘了。”
“陆公子言重了,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公子若无事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
陆君淮点头行礼,织云便弯腰退下。待陆君淮关上房门,回至小少爷房内将衣物给他。
陈星川拿到衣袍后又凑近鼻尖仔细闻嗅,过了整晚香气却依旧沾染其上,事出反常必有妖,他对织云说:“今日之事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我现在要出去一趟,若是陆公子问起,便说我被母亲叫去说话了。”
织云应道:“是。”
他独自一人出了陈府后直奔胭脂水粉铺,老板看他面若冠玉,是个翩翩公子,只道来为心上人买脂粉,刚要上前接待,却听这人抱着件衣袍说:“老板,这衣服上沾染的香料甚是好闻,您帮我闻闻是在哪染上的,我想寻这香味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