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宫中嬷嬷谈话的那位爷老大并未在这茅屋内,这些守着茅屋的人都是爷老大的手下。
他们这些混江湖的,一般传消息都一层一层地来。
爷老大传了消息:“这买卖是不要命的,切莫乱动,小心伺候。”
话一层层地传下来,这些人就以为,真的是要好生伺候了。
浮沉要什么,他们就寻什么。
就连好吃的马蹄糕,浮沉才开了口,他们就连夜寻到了。
蹊跷。
当真是蹊跷得很。
浮沉和梁骆细细思虑,“他们一不为财,二不为人,这多半瞧着,像是要威胁谁了。”
浮沉已想明白了,说不定真是和暗门有关,但她也不敢多与梁骆言语,她又不知梁骆知不知暗门一事。
二人连夜决定,先观察对方行踪,再作打算。
挟持浮沉来的车夫,是这伙人中负责传话给上层的。
他连夜放了信出去,这信笺再一层层传到远在鄂州的爷老大手中。
赫镇是鄂州管辖,他一般都在鄂州境内活动,接了生意,再传给遍布几州的手下去办。
爷老大读了信笺,气不打一处来,“荒唐啊,这怎的还给好吃好喝的伺候供奉起来了,老子可不是这样嘱咐事的。鲁大,你亲自去一趟赫镇,此刻出发,今晚子时准能到。到了赫镇,给我好好演一出生死离别的戏码,至于怎么演,当时褚家嬷嬷说的话你也听到了,一切全由你做主。”
鲁大是爷老大的左膀右臂,他速速上马,趁着夜色飞奔出了鄂州。
到赫镇的茅屋前时已是子时,这群人已经大多都酣睡着,唯有车夫还在门口守着。
茅屋内的烛灯也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