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胸肌比他脑袋还大的小弟,牙关打颤:
“大哥,干!您这么信任我,是我王某人这辈子的荣幸啊!”
他喝得格外恭敬,酒杯都快低到桌底下了。
那天烧通知书的时候有多张扬,现在就有多谦卑。
我妈也张罗了一桌好菜,忙前忙后地倒酒。
平时我爸喝酒,她总是冷脸坐在桌边,说些不痛不痒阴阳怪气的话。
现在好了,不闹别扭了,一个劲地夸蒋老板帅,夸两个小弟一表人才。
夫妻俩这辈子没这么和谐过。
很快就到了酒后三巡。
我妈试探性地问:
“蒋老板啊,那欠条真有这么重要?到底多少钱啊?”
蒋老板说:
“没多少钱,也就一百七十来万,洒洒水啦!”
我妈眉头一跳,但还是说:
“哎哟,也是,对您来说也就小钱,那能不能宽限咱两天?”
闻言,蒋老板立马变了脸色,酒都醒了:
“什么玩意宽限两天?他妈的,欠条呢,是不是出啥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