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约好在松脉山脚下重聚，刑颜玉带着朱怀古到的时候，池千望殷朗早等到那儿。

像是默契，像是给出空间，像是终于等到这个机会，刑颜玉殷朗自动自发地让朱怀古池千望先行，再落下一段距离，只远远缀着。

“我一直想问你，千望与怀古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刑颜玉终逮到机会将疑问问出口。

深知真相的殷朗却没有想说的意思：“这问题，大人不该问我。”

“不问你，问谁？”刑颜玉除了殷朗，是再也没有可问了。

殷朗摇头：“大人该知道，即便有，少爷和怀古不说，那我纵是死了，也不会多嘴。”

刑颜玉真是被殷朗这话儿噎得半晌没话儿说。

重新走到一块儿，不同以往的轻松和谐，喜盈于心，朱怀古沉默着，池千望同样半声不吭。

气氛压抑得有些令人透不过气儿。

熟悉的山路走得缓慢，每一步每一个脚印都像是在烙印着两人一同走过的过往。

“今日出来，你就没什么想同我说的？”走了一小段，池千望忍不住先开了口。

“少爷想听什么？”朱怀古反问一句。

“六月初，我们就要成婚了。”池千望道。

朱怀古点头：“嗯。”

“知道我为何会在今日提出大家一起踏青登高么？”池千望并不介意朱怀古的一问一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