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闻言顿跳个老高,险些把绣绷整个给丢了,见她盯着,小玉吐着粉舌,极不好意思。
多好,无忧无虑,有个小目标,达成了,便能由里至外地开怀。
再过两日便是五月初五,六月近在眼前,小玉是觉得她一定能出嫁吧。
她却不这样认为。
端正这日是个好天气,朱怀古没有再被禁足不得出府,听小玉说,是池千望提出来的,说要到京郊松脉山登高,邀了刑颜玉和她,当然同行的还有殷朗。
随从小厮什么的,则一个没带。
既然是池千望的意思,她义父刑尚书再没有反对,只嘱咐刑颜玉要好好照顾她,登高时小心些,别摔着擦伤。
朱怀古在旁听着,那一刻,多像听到前世她父亲时常叮嘱她兄长的话儿,眼眶不禁红了。
踏出刑府大门那一步起,她知道,她不会再回来了,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发现刑尚书仍站在院子中央,目送着她与刑颜玉出府应景,在端午登高踏青。
“怀古?”刑颜玉踏过门槛,见朱怀古没有跟出来,而是停下步伐,侧身站着,回头看着他父亲。
朱怀古没有应声,只站正身子,彻底背对刑颜玉,对着院子中的刑尚书直挺挺跪了下去:
“义父,怀古在这儿给您磕头了。”
磕足三个响头,也不管刑尚书刑颜玉的不解,她起身提步,再没回头,出了刑府大门。
刑家大车上,刑颜玉奇怪地盯着朱怀古:“怀古,你怎么突然……”
“不应该么?”
“诶?”
“义父,我应该磕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