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上眼,决定什么也不管。
闭着眼,却毫无困意,她满脑子皆是那幅古画儿,回想着每一处细节,思考着她哪儿做错了,或做少了,方致于她没能成功回去。
香炉、巨石、跪拜、三柱香……
这些都是在古画儿中玄机子所做的事情,还有什么?
“小古,我不会放你走的,不会,绝对不会!”
池千望坚定疯狂如同宣言的话语突地在她耳边响,激得她自霍然坐起身,拥被坐在床榻上。
朱怀古怔愣着。
不受控制地,间或地,池千望那张俊容与说过的话儿,时不时穿插在这些细节当中。
心,开始疼了起来。
池府这些日子简直像被风暴袭卷般,阖府无人不小心翼翼,连池老太太也招池太太在屋里说话儿,问宝贝嫡孙到底是怎么了?
前些日子朱怀古还未回来,他整日忙。
朱怀古回京后,他只差高兴得手舞足蹈。
好不容易待刑尚书认下朱怀古为义女,待朱怀古在她跟前磕过头,她也同意试着接受朱怀古这个孙儿媳妇,他眉眼俱笑,难以言会的开心。
然突然的,在去一趟刑府后回来,他变得异常,不到大理寺衙门上差,终日翻书,不仅翰林书馆,连坊间书社都去翻,数日后跑上翰林后山,再下来便一直紧绷着。
最后自刑府回来,听说是去见了朱怀古那丫头,结果不见还好,见了回来后便阴郁满面,再没笑过,好似谁都欠了他几条命似的。
莫说阖府上下,就是她这个祖母与他的母亲,面对这样的孙儿与儿子,也是悚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