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巷也有此感,但她想得不多:
“池大人与朱侍从都是有情有义的人,朱侍从现今病了,池大人这般着紧,可见其仁心。”
说着,声调中不无惆怅。
文道见状也不再问,省得到最后又勾得文巷掉金豆子。
堂屋里朱怀古站着,站了一会儿她还不敢在桌边坐下,倒是池千望斜睨她一眼,无奈道:
“坐吧,我并没有生你的气。”
“对不起,少爷,我不该同你吵嘴的。”朱怀古一坐下便低头认错。
池千望又是一声冷哼:“翅膀硬了。”
朱怀古忙摇头摆手:“不是不是!还软着呢!”
池千望挑眉,这应的是什么话?
朱怀古也察觉自已应的话实在是算不得话,她往堂屋外看了眼,垂眸道:
“少爷,我好像忘了一些事情……”
池千望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了,朱怀古反而同他说起实话来:
“忘了什么?”
问完察觉他也是问了傻话:“大概你也不知道,要紧么?”
朱怀古点头:“要紧!我忘了哥哥想要我忘掉的,可我发现我本不该忘掉,倘我真想忘掉,那么我也不该记得白家之祸,也就没我心心念念想要彻查清楚的事情。”
可见她没忘全,忘了一半记得一半,结果由着记得的这一半,她追查着追到被她忘掉的那一半,到头来,她听兄长的话刻意忘掉的事情,便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