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眼神儿?好歹我也是大理寺少卿好吧?就因为我独喜刑案这一块,连我老爹我都顶撞闹翻,后来见我顺利做到少卿这个位置,我那老爹方略略点了头,好不容易改了口让我好好干。你这眼神儿,嘿!瞧得我好像就徒有其表,名足足虚实似的!”
朱怀古一笑:“不是,我没这个意思。”
即便有那么一点点儿这个意思,这会儿她也很有眼力劲地否认,坚决否认。
她先前看待刑颜玉这位尚书之子,确实有些觉得徒有虚表,能当上大理寺少卿这位置也是靠尚名爹拼来的,后来得池千望允许,与殷朗一般,在大理寺自由出入,又办了案子,大理寺里的大小官员便熟悉了些,于是知道了这位刑大人的一些事情,自也晓得刑颜玉进大理寺的路其实没那般顺遂。
至少尚书公子的这个身份,并没有给刑颜玉带来什么便利,反而因他尚书爹的执意不赞成而有所阻滞。
那时她便想着,刑颜玉应当该有些才华的,在刑案方面或许真有天赋,可经他前个案子几经周折,且常来问她与池千望,她便又觉得或许没什么天赋。
现今想来,是她妄断了。
光凭一句话一件事,其实是不能随意判断任何事任何人的,眼前的刑颜玉便是个实打实的例子。
他确实有断案的本事,只是这本事大概还不是很高,但并不能说明他于案子的敏感度为零,相反的,只要不是碰到他不擅长的领域,他的反应很快,也很不准。
有没有这个意思,刑颜玉也不会真与朱怀古较真,何况朱怀古背后还有池千望这尊大佛,想到池千望对这小子的感情,他不禁起了试探之心:
“倘若……咳咳!”
还没开口呢,先假意咳上了,朱怀古看着他,有些好奇他到底想说什么。
刑颜玉没让朱怀古等太久,今晚案情也有险峻,可没多余时间供他扯别的事情,不过他这会儿又实在难得逮到个机会,心里嘴里都痒痒的,他赶紧抓住机会与时间很快往下道:
“倘若你家少爷,就是千望那家伙喜欢你,你会不会觉得从此一步登天了?”
朱怀古闻言先是皱了皱眉,又往左右看了看,确定也没旁人在两人周边了,她方慢慢问道:
“刑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少爷喜欢我?刑大人想说的是少爷欣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