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糖酥放久了,不会化成怎样,但终归会软些,味道也不如新鲜出炉时松脆酥香。
池千望道:“你是指那盒黑糖酥的出处?可黑糖酥乃平常吃食,整个京城里里外外,不仅传做小吃食的店铺,便是各大酒楼茶馆食肆,也常佐以黑糖酥作为零嘴售卖。纸盒本身又无特别,更是无从查起,这该如何查?”
“不。”朱怀古摇头,“我是指黑糖酥的配料。”
花生、黑糖、麦芽、砂糖、盐等,便是做成黑糖酥的必配,关健在于那盒黑糖酥是做的片状,薄薄的,花生也碾得细碎,几成粉末掺进其他配料,做得十分精细。
便是没有尝到,她也可以想象那盒黑糖酥新出炉时的味道,该是极好的。
池千望对此也有印象:“嗯,做这黑糖酥的人很是细心,功夫也够……你是觉得这是家做的,而非随手在哪儿买得?”
朱怀古道:“对,我肯定这一点。”
所以送东西的人的厨艺不差,至少在做点心之类的小吃食方面,该是有自已的一番天地。
但虽肯定了这一点,也无法确定送东西的人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有可能是专做点心的师傅,也有可能是精于厨艺的居家人,别说这两种可能无法肯定一种,便是肯定了其中一种,京城这般大,具备随便一种的人实在太多,多如江鲫,还不如今晚六十八队人那样有目的性地扩散寻人呢。
最后一条是童柏媳妇收到的那本《周易》,这本书本身就说明了大部分问题。
比如说凶手奉行易学,或者极厌易学,以至于用易学来杀人,凶手或已因喜易学而入了魔,或已因厌易学而生了警世之举,为的便是让整个大魏彻底弃了易学。
池千望忽而想到一点:“这个案子该不会与钦天监有关吧?”
朱怀古也猜测道:“跟钦天监有仇?”
倘若凶手真是厌了易学,想用杀人来让所有人厌弃易学,让大魏自此不再有易学,那么钦天监这个当朝与易学有关的衙门,里面的的官老爷,无疑皆会成为凶手的目标。
可至今九名死者无一是官身,难道这第十个人是收官之作,故而这最后一个死者会是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