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前我就跟尤婆婆打过招呼。”
进寝屋进尤婆婆阖眼睡着,他又赶紧示意噤声:
“嘘!”
朱怀古明白,连脚步都放轻许多,跟在殷朗身后站定在床前,看着骨瘦如柴的尤婆婆,眼不觉慢慢湿了。
殷朗侧脸看她,想说什么,张了半天嘴,到底没说什么。
朱怀古知道他在看她,也知道他想说什么没说成,她也没想问,伸手抹了抹眼角渗出来的泪花。
刚抹完,便见尤婆婆慢慢转醒,睁眼见到两人,尤婆婆也没多大惊讶,想来不速之客还挺多,尤婆婆不是习惯了就是麻木了。
打过招呼并说明来意后,殷朗与朱怀古双双各拉了只矮凳坐在尤婆婆床前,好就近说话儿。
尤婆婆盯着朱怀古姣好的面容看得一瞬不瞬,好半晌道:
“真是好模样啊……”
老眼又转到殷朗脸上:“本以来这殷长随就够俊的了,没想到朱侍从更是个俊得不得了的小伙子!”
被赞了,朱怀古道了声谢,继而问:
“婆婆,您这儿是不是经常有人来啊?陌生人?”
尤婆婆笑,笑得很慈祥,看朱怀古就跟看自家儿孙般亲切:
“是啊,自年前我这副老骨头散了,没用了,左右邻居好人多,时不时就拿些熟食来给我,免得我被饿死也没个人知道,后来有一些好心人晓得我这情况,也会来给我一些钱,几个铜板、一两块碎银,或者几块烧饼、几个包子,都有!”
末了问:“这事儿我连殷长随都没说,朱侍从如何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