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千望与朱怀古对看一眼,他对她道:
“殷朗说的不无可能,不过……”
他总觉得鹰图该不在江绡寰手里,也说不出缘由,只一个感觉。
朱怀古有些明了:“少爷的意思是,可能初时在,现今却不一定在?”
池千望瞧着她点了点头:“江绡寰此女,我虽不太了解,面也仅见过两回,但关于她的,特别是到了南昌以后,所听所闻无不是她的事情……按她的性情,也不是藏着掖着之辈,就连你所说的毁容与落胎两事儿,她做的也是当众之事,皆有旁人在场,无不是过后得让人拿捏把柄的事情。”
朱怀古应是:“确实如此,江绡寰即便非是善辈,也是个摆明面上的恶人,这些年来在江家一直猫在临梅院里受尽闲气,便是江级不再宠她疼她,也不见她有闹,按她从前的性情,这实是蹊跷!”
“失踪案发生的时间与她太过巧合,事事查下来,也是事事与她有所牵连,倘若说案子与她无关,谁会信?”池千望叹道,“她也算是个聪明的,见摆脱不了牵连了,连鹰图与字画都不瞒你,更是当面揭穿了你真正的身份。她不声不张的,除了是无心害你,更是卖我一个人情。”
朱怀古道:“然我一日在江家,一日这拿捏便还在她手里。”
江绡寰确算聪明的,却不算真正聪明的。
真正聪明的,七年过去,怎还心悦于池千望?
明知是手伸构不着的,偏偏七年了还念念不忘。
还有她是池千望身边人,其实不必她亲口承认,当她面揭穿,江绡寰便可确定了,确定而不揭穿,不管她混入江家有什么目的,按兵不动,静观其变,这才是真正聪明人该做的事儿。
殷朗与杨不过在旁听着,殷朗听得还有几分明白,杨不过却是一副云里雾里,却是不敢插嘴问。
池千望瞧眼道:“鹰图是否在她手中,字画不是真迹,确甚像一楼大师真迹,那是谁人所书?还有平儿腿上的伤,这些你在江府里多注意探探,江老大人这边,我再想想折,怎么也得见上一面说上几句话。”
到底是恩师,他不想以势压人。
但案子不能不查,江顷是当年负责此案的主审官,又与江绡寰是叔侄关系,这会儿避而不见,莫说他不愿去多想,心里也早有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