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时此刻,她还无法推测出纵火者放出这一场大火的目的。
即便只是想要纵火,并无要取谁的性命,纵火者也需要一个天时地利,甚至人和的配合。
天时地利,无一不是直指应方、应格,他们是全寺中最具天时地利的头号嫌疑人,而人和则让她想到了食用油、糖浆,这两样又关健在食用油,糖浆大概是人和作案时不小心留下的痕迹,与纵火案没有直接因果。
至于食用油,既已让她从管与用食用油的四个小和尚中筛出各白,那么各白不安过后,最大的可能便是寻上纵火者!
殷朗皱着眉头道:“那也得到夜里更稳妥些吧?这会儿离日暮尚有一个多时辰。”
池千望道:“不,他等不及了。”
没错,等不及了!
各白心理素质明显不适合干亏心的事,即便纵火者按耐得住,他也无法淡然等到日暮后更方便行事的夜里。
倘若各白有这样的心理素质,在纵火案发生前后,他也不会亏心到卧病在床。
殷朗点头:“小小风寒确实不应那般严重。”
朱怀古道:“风寒不严重,严重的是他心里的病。”
但到应方、应格所在禅房,也就是左偏院方恩新置禅房左右相邻的禅房时,三人到底是晚了一步。
刚踏进偏院院门,三人便听到各白的一声尖叫声:
“啊!!!”
三人赶紧进院,寻着声源奔至应方禅房时,看到的是应方吊在房中梁上,而各白瘫软在地上嚎叫着。
随着三人赶到应方禅房中的还有方恩、应格,及其他在主院、右侧院闻声而来的和尚。
方恩与应格同看着被吊在空中的应方,两人都僵着身体,站在房门边脚似是生了根,半晌没能移开半步,也未开口说过半句话,两人皆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突来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