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宋怀娇被杀案案破,朱怀古在其中的奔波努力查证,池千望皆看在眼里。
查案中她对案情的推断考究也有条有理,知尚未到最后便不得轻易下定论,也知事关人命,知畏亦不知畏。
案破,他便宣布她真正成为他贴身的侍从。
这一宣布,殷朗最先恭喜她,随之是应扁那笑得见牙不见眼的连连道好,再是林六带着几个婢女将她的衣物物品尽收到池千望寝屋隔壁的右耳房中。
收拾完,她看着比寝屋正房要小上许多的耳房,觉得实在是比原先住的下人房好上许多,更觉得已离心中要寻的前朝真相又近了一小步。
殷朗也特意等她收拾好了过来同她细细交代,说他与她各居于池千望寝屋左右两间耳房,池千望又不喜有人夜里在寝屋守夜,故二人也不必守什么夜,但为了方便池千望有事儿时随时可喊人使唤,二人即便在夜里睡着,也须警醒些。
她点头应是。
正值晚膳时分,殷朗也不再多言:
“其他要注意的地方往后再慢慢告诉你,此刻已是少爷该用晚膳的时辰,少爷这会儿就在书房,你去大厨房把膳食端来,我先回书房侍候。”
朱怀古应下:“是。”
出千山院去往大厨房的路上,她一直想着池千望今日有些不对劲。
比往日大理寺下差的时辰要早些,一回府便一头扎进书房里,摒退她尚且能理解,但连殷朗也摒退了,她觉得池千望猫在书房里半晌,定然是有什么要事儿。
这要事儿,不仅她不得旁观,连殷朗都不能。
但她忍不住问殷朗缘由时,殷朗却说这很正常,池千望生性喜静,经堂这样独自一人关在书房里忙活。
至于到底忙活着什么,他也不知,亦从未问过。
她问,是不是问了池千望也不会回答?
他瞧着她,正色地告诫她,往后再当池千望这般行径,那便是不能让第二个人晓得的事情,终归主是主仆是仆,他要她切记,永不得乱了身份没了尊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