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了,真的慌了!
直到梁子也被拘上大堂,再亲耳听得沈一平竟能开口说话,亲口指认梁子便是伤他之人,她则是帮凶之后,她的脸色瞬间煞白。
可她仍未死心,转眸去看梁子,希望梁子能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然当见到梁子面透死灰,绝望非常时,她双眸刹那浮现如同梁子一般的绝望。
阿菊不同于沈佳艳与梁子的一人百般狡辨一人沉默绝望,她与船夫一般,皆在池千望升堂审理宋怀娇被杀案时,便已如实交待,一五一十地认罪。
其中包括案发当日,沈佳艳曾说过的在陈桥方坐船从河道赶回内城之后,她与沈佳艳也随之雇了一条小船游河,之后不慎落水险险溺亡一事。
当时,只雇了船,并无船夫。
阿菊道:“其实那日,姑娘带着奴婢去游船,并非真的想游河赏玩,而是接应梁子去了!”
当梁子杀了宋怀娇,并布置好案发现场,将杀人罪责全然推到昏迷中的陈桥方身上后,梁子便坐着她与沈佳艳早备好的船回到亮儿胡同那边的岸上。
只是不曾想,回到船上不久,三人皆不熟悉船只操作,也是刚刚杀人与亲眼目睹杀了人,三人不由皆想着倘若事迹败露之后的下场,慌张惊怕之余,竟是险些将船只撑翻了,三人皆落了水。
沈佳艳会水,梁子也会水,方没让根本不会水的阿菊丧命河底。
后来三人一合计,便在朱怀古的到访查问中齐声说了谎。
梁子听着阿菊跪在公堂之上,一字一句地向池千望招供认罪,并指认他是主谋真凶,及沈佳艳是帮凶,他依旧沉默着,只是跪着的手脚冰凉,皆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沈佳艳则在听得阿菊的招供后,还想狡辩,还想巧言逃脱罪责,她直指梁子:
“阿菊说得不错!那都是梁子干的!他是主谋!从灌老爷酒醉,到隔日提议从小河上走,后来老爷坐船行至广安门,他又趁老爷不备,给老爷下了迷药,让老爷睡过去,一路不醒人事地被梁子又用船原路运回了小河!”
这也便是陈桥方为什么会对自已明明已回了内城,最后却无故在宋怀娇尸身边上醒来的缘由,他不是忘了,而是根本就没有这段记忆。
再后来,也是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