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随!朱侍从!我这老骨头不中用,舍了性命也难告倒那畜牲!求两位在池大人面前好好替我说情!求大人为我女儿讨回公道!”
朱怀古赶紧离座绕过圆桌,到另一边扶起宋胡:
“宋大叔,你不必如此。天理昭昭,公道自在人心,杀害你女儿的凶手,我们必定能揪出来,依国法处置。”
宋胡被她扶至凳上坐下,抬手抹了抹不断从眼眶里流出来的泪水,他眼前一片泪光,模糊地看着亲扶他起身的朱怀古:
“朱侍从,那顺天府尹洪大人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我险些撞死在顺天府衙外石獅上,他也不敢拘那畜牲上堂定罪啊!”
这一点,她在路上倒也有听殷朗细说过。
说顺天府尹洪涞洮也只是传唤陈桥方过堂一问,并未细细审问核查,怕的便是陈桥方身后的毅亲王追责问罪,怕丢了顺天府尹这顶顺天父母官的乌纱帽。
朱怀古道:“宋大叔放心,洪府尹怕的事情,池大人不怕,洪府尹未能做到的查证核实,我们能做到。还请你相信我们,不要怕,不要有所忌惮,更不要有半分隐瞒,一五一十地把你状告陈桥方为杀害你女儿凶手的缘由说出来,案发当日亲眼所见的经过,更要半点细节也别放过,细细说与我们听。”
从宋胡家出来,走出漂儿胡同,殷朗看着沉思中的朱怀古:
“和先前我听到的供词一模一样,并无新的进展,怀古,你觉得你能查出不一样的结果来?”
朱怀古回神,她侧脸看了看他,又往后看了看离两人越来越远的漂儿胡同,回头道:
“宋胡并未全然信任我们。”
殷朗回想了下,并没有从宋胡方将的叙述中想起这方面的端倪来:
“何以见得?”
当她问宋胡,案发时除他之外,就真的没其他人目睹凶杀过程么?
宋胡回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