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必,好好伺候你家主子就是。”严言顿了一瞬,“这老妇……罢了,我领走就是。人年纪大了,干活难免手下慢些,左右我宫中也闲散。”
都弈看那太监还跪在严言面前,心里只觉得怎会有如此不知眼色之人,“还不快走!还在这等着郡主殿下罚你?”
“是是是,奴才告退!”那小太监急匆匆的走了,生怕又被叫住。
“小姐,我们可否要给温嫔那里说一声?”红雀看着墙角的老妇,问道。
都弈立刻打断了红雀的话:“有什么可说的?咱们殿下是郡主,莫说今日带走一个奴仆,就是今日将方才那人杀了也无事。”
红雀了然的点点头。
严言看着两人一唱一和,无奈道:“我虽是郡主,倒也不敢视人命如草芥,你们就给我积点口德吧。”
娄元诗轻笑一声:“这宫中如此遵纪守法之人,也就只有你了。”
也是,严言暗暗思忖道。只看那景盛宫日日在挑人,就知道皇后打发了多少宫人。
“都弈,你将人送回宫中,不必派什么活,叫她偶尔在小厨房帮帮忙就是。”
都弈领命。他将老妇扶了起来,一步一步的跟着往和关阁去。
“咱们还要往前去吗?再往前可就是淑妃的青羚宫。”娄元诗问道。
“为何不去?淑妃向来深居简出,六皇子在宫中也是资质平平,为何去不得?”
“倒也不是去不得,只是怕你撞上六皇子。虽说你入宫那一年和六皇子关系不差,但奇怪的是,你与侯爷这半年好似和六皇子断了来往,你们可是生了嫌隙?”娄元诗好奇的绕道严言的面前,看严言的表情。
严言捋了捋额边的发:“要说嫌隙,那指定是没有。但为何疏远,我也说不清。我与六皇子关系本就不甚亲密,唯有垦宜来的那一年,我们不过是同仇敌忾。再说,六皇子打定主意不涉党争,处事圆滑的让我总是心里不爽。或许就是因此,我们才渐渐远了。至于安康候,我想应是外出打仗的缘故,许久未见,关系淡了也是常事。”
不提六皇子,严言还未曾能想得起来。这六皇子李沅,按理说和魏青朝的关系并不差,就算魏青朝要站队,也该扶持李沅才是,怎的最后会杀了他。说不准,这一次疏远,应当就是今后魏青朝杀了李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