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元诗轻拦了严言一下,“你怎的突然动如此火气?你可别因这一时之愤,坏了你筹谋许久的事。”
“我虽是在宫中韬光养晦,但也不必再宫人跟前忍气吞声。我越是在宫中行正义之事,就算传了出去,别人也只会说我在宫中纯良必夭罢了。”
娄元诗见劝不动严言,只好跟着严言一同前去。
“郡主驾到——”
都弈一唱喏,宫人纷纷面向墙壁,低下了头。
方才在里面拿着鞭子嚷嚷的太监也忙跪在了严言面前,但他眼中却毫无恐慌,只是奇怪郡主为何忽然来了此处。
“方才就是你在里面嚷嚷着要打人?”严言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太监的官帽。
“殿下误会,奴才只是在教训不懂事的宫人,哪里有什么打不打的?”
“你倒是会开脱,你是哪个宫里的?”严言眯着眼说道。
“殿下叫你,你还不抬起头来!”都弈踹了那太监一脚。
那太监也知道,若是现在回了话就是在打自己主子的脸,但人就在此处,也不敢编一个随便回了。他再三斟酌,回道:“回殿下,我是温嫔宫中的洒扫太监。此事与我家主子无关,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放过奴才。”
“真是奇事,公公竟还知道自己做的是错事?”严言奚落道。
娄元诗凑在严言耳边:”我知道你最恨人虐待老弱妇孺,只是若是再追究下去,引得温嫔起了疑心可就不好了。”
严言往前走了一步,“陛下先前整顿宫闱时特说了这一条,善待宫中老弱,你可倒好,还跟陛下反着来。若是陛下知道了此事,只怕要治你家主子一个管理不善之罪。”
“奴才知错了!还请殿下看在奴才初犯的份上,网开一面饶过奴才!”
严言看着在角落里瑟缩的背影,道:“罢了,此事也就是叫我碰上了,若是旁的人,只怕你今日可就没这么容易脱身了。”
“谢殿下!奴才今后定会牢记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