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那日她和你起了龃龉,你就要置她于死地?”严言不可置信的看着方梦玉。
她怎么也没想到,死在方梦玉手中的人竟是杜玲。
那一日官宦小姐同聚,众人皆陪在严思月左右,独独只有杜玲维护了她几句。她虽与杜玲仅有一面之缘,却也不曾想再听到杜玲的消息是以如此的方式。
“若只是宫中那几句龃龉便罢了,可她偏偏还上门来羞辱我,既然她敢如此,我怎会让她走出方府的大门!”
严言不知当日情形,但只看方梦玉如此气狠,只怕当日还有其他不知晓的。
“你父亲私下经营如意坊,这可是陛下的旨意?”
严言瞧方梦玉不明此意,接着道:“既然并非是陛下的意思,方侍郎一个朝廷命官怎敢在私下沾手如意坊的事?”
方梦玉咬牙回道:“就算是我敢说,你敢听吗?”
“有什么不敢听的,不就是和李焕私下勾结?”
严言所言在方梦玉的耳中如同春日决堤的洪水,又如从门缝之中涌进的狂风。方梦玉恨不得站起身捂住严言的嘴,又或者捂住自己的耳朵。
方梦玉越是躲避,严言就越要靠在她的耳边:“你也有知道怕的一天,你一口一个许长明时,我可没发现你维护过你方家几分。”
方梦玉如梦初醒,是她小瞧了严言,这其中心胸狭隘之人,原只有她一个。只有她一人当这场乱事是以许长明而起,却没曾想严言最终在意的根本不是儿女私情。
方梦玉坐于书房正中,已是案上鱼肉,即使她再如何抵抗,也逃不过白纸黑字的罪状。
严言绕过她,立于砚桌前,一手执笔,缓缓写下方梦玉方才所言。
墨还未干,严言就将纸举在方梦玉面前:“将这些签了,我就放你走。”
方梦玉只瞧了一眼,便斩钉截铁的道:“我绝不会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