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太后抢了皇后的话去,“皇后十分担忧,自昨日就想留下来侍疾,但哀家想着她咋咋呼呼,手底下不稳重,就叫她回宫等消息。”
皇后也不与太后争执,说道:“正是,昨日有母后与众太医候在此处,臣妾就算是心中焦急,也帮不上陛下什么。”
?“罢了,你坐着吧。”语毕,陈钰忙毕恭毕敬的搬着个凳子放在皇后身后。
侍卫带着温贵人匆匆来了养心殿。
温贵人还未曾知道边固已经逃离的消息,因此不明所以。
她还未曾反应过来,就看见皇后坐在一旁,她心中一沉。
皇上看着皇后妆容凌乱,又瞧温贵人穿戴整齐,冷声问道:“昨日夜里你在何处?”
温贵人面露无辜,“回陛下,臣妾昨日听闻皇上病了,便同各姐妹一起跪在养心殿外。”
“可朕怎么听说你昨日劫走了朕身边的一个奴才?”皇上直截了当的问道。
温贵人听闻此言,肉眼可见的有些慌乱,她张了张口,顿了一顿。
她一垂眼,就瞧见了跪在前头的边故。
她眼睛一转,说道:“臣妾昨日一听说皇上您病了,就急着往外走,结果在路上瞧见了边公公,他目光闪躲,瑟瑟缩缩。臣妾觉着他可疑,便拦下来问了一问,但边公公什么都不说,还一直妄想逃离。
“臣妾本想着,许是陛下私下里给边公公指派了什么差事也说不一定,所以未曾想去拦他。可是边公公神色焦急,且满眼都是胆怯。他脚步一直想往宫外去,那时宫中已经下了宫禁,陛下,您又未曾醒转。臣妾怕边公公的情况和陛下有关,就将他拦了下来,盘问了一番。”
“那你盘问出什么了?”皇上问道。
温贵人嘟着嘴,跪在地上:“臣妾要告发边固,陛下!边固当时曾经是桢王爷身边的一个宦宠。虽说当时陛下仁慈,将他留在了身边,但能在桢王爷身边生活如此久的宦宠,并非是什么单纯人物。陛下想想,东宫曾经的那些宦宠,死伤的不在少数,但边固却能在桢王爷身边待了如此久,必定是个人物。”
“你有事儿说事儿,你扯这些做什么?这都成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怎的还提?”皇上将目光移在边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