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歌却道:“夫人,白慕歌若是为了自己的政绩,想平步青云,就不会来侯府找不痛快了,夫人您说呢?”
侯夫人:“你……”
这话也的确就是这么个道理。
白慕歌如果是为了前程,绝对不会傻到跑到肃宁侯府来找事情。
白慕歌道:“夫人,这孙一向,下官今日要带走!”
侯夫人咬着牙,恼怒地道:“白慕歌,你可知道,我儿的身子越发的差了,若是没个法子,怕是今年的冬天都挺不过。这孙一向,恰好就能救我儿的性命!”
白慕歌:“不知夫人,打算如何用孙一向来救命?”
侯夫人沉默了一会儿。
又看了一眼肃宁候,见肃宁候没出声,便直言了:“本夫人听说这京城有一个高人,能救我儿。只要找到生辰八字一样的孩子,在月食之夜,两人的额头上,贴着黄符。再由这个孩子,喝下三碗不同的毒药,就能替我儿死,救下我儿一条命。
这种说法,毕竟是邪门了些,传出去了,对我们府上的名声也是不利。我也不能让我儿,病好之后,就背负害死了一个人,换了自己的命,这样的恶名。所以我们府上便早早地关上了门,暗中行事,哪里知道白大人你竟然闯进来了。
白大人要知道的,本夫人也已经说了。这孩子已经是我们侯府买来的,签下了死契,此事纵然寻常人难以认同,但按照律法,这孩子就算是死在这儿,也是合法的。所以白大人你的手,即便是再长,也伸不到这里。”
白慕歌当然知道,如果签了死契,按照律法自己的确是不能管,但是……
她看向侯夫人道:“夫人,且不说这个法子,在本官看来,就是有人招摇撞骗。就说这案子,据本官所知,孙一向的父母,言之凿凿说自己没有卖孩子,不知道夫人口中的死契,是从何而来?”
侯夫人道:“这一点,李建林已经同我们说了,那对夫妻不过就是孩子卖了之后后悔了,所以又想把孩子要回去,这才跑到衙门闹事,死契书既然已经在我们侯府,就不容他们狡辩。
白大人这几天大张旗鼓的帮他们找人,也是在耽误时间,有死契书在手,本夫人是不容他们反悔的。本夫人没有早早地告知白大人真相,同样是因为,此事不利于我们府上和小儿的名声。本夫人的话,白大人听明白了吗?”
白慕歌却听出了蹊跷:“夫人的意思是,李员外告知夫人,这孩子孙家已经卖了,而孙家找我们,只是因为后悔了,不想卖了?”
李员外这个时候,脸色发白,悄悄地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