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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府,正堂内一片死寂。
原本苏潇她们过来的时候,鲁鹤年看到严华身上绑着荆条,直接往地上一跪,还被吓了一跳,伸手就要去扶人。
结果在鲁怡哭哭啼啼的背景音之下,苏潇阐述完了前因后果,鲁鹤年收回了手,一脸肃穆。
气氛便陷入了这种让人难言的沉默之中。
鲁鹤年到底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不至于歇斯底里地跳脚,但这件事情不小,他此刻内心已经是翻江倒海。
若说一点儿对严华的埋怨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
鲁鹤年居高临下看着在地中央跪得笔直的少年。
身上的荆条锋利地刺破了衣服,划破了皮肤,已经有血迹渗透布料,若是严华穿的是白衣服,只怕要像雪地里的红梅绽放了。
但纵是一身黑衣,也能看出血迹不少,如此诚意,加上事情还是鲁怡惹起来的,让鲁鹤年不忍再加以苛责。
“爹……”鲁怡用手帕擦干了眼泪,上前来。
鲁鹤年很想抽她一巴掌。
他对这女儿一直很溺爱,家中也就这么一个姑娘,全家宠着。
他平时并不拘着鲁怡,比起别人家大门不出二门不入的闺秀,鲁怡可以说很自由。
只是鲁鹤年没想到,会把女儿惯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