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们姑娘是王爷身边的人,怎么能谁都见?”
而卫三虽不说话,但也往前走了两步,显然并不赞成那别驾的提议。
云沧别驾这才反应过来紫苑话中的意思,因而忙着道:“是本官鲁莽了。”
不过阿月却没想这么多。
她甚至觉得紫苑和卫三的反应有些奇怪。
但也没多说。
“我不过一届百姓,若是我将那药给了尚药局的人,只怕对方会信不过,倒不如大人您拿去,届时再说是王爷送过来的便是。”
云沧别驾闻言便忙着应了。
之后便知会那来回话的仆从,让他将司医带至另一侧花厅,他本人自亲自送了阿月离开。
因离开时走的是另一道门,阿月和那司医便也没见着。
直到出了云沧别驾的府门,阿月才看向紫苑。
“方才为何忽然拦着不让我见那尚药局的人?”
她看得出来,紫苑是因着听见尚药局几个字才反应这么激烈的。就连旁边一直没开口的卫三也和紫苑一样,一副不赞同她和那司医见面的模样。
紫苑原以为方才她没计较,这事便算过去了。
谁知出来之后,对方竟直接逮住她问,这让她一时愣住,不知该怎么回答。
阿月见她不开口,便知问不出来,因此转而看向一旁的卫三。
“卫三,你说。”
卫三同样也沉默着不作声。
阿月见状忽然笑了一声。
“能让你和紫苑同时拦着我,却又不说原因,想来也只有王爷吩咐了。”
只是魏王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命令,便不好说了。
而完全没想到她会一下就猜出来的紫苑听了后,整个人又是一懵。
“姑娘……”她开口,试图说什么挽回一下,结果发现自己脑子空空,也想不到合适的措辞。
而一旁的卫三则更不用说了,他这样沉默寡言的人,向来是能不开口就不开口。
好在阿月也不打算在这事上纠缠,猜出个大概后,便没再往下问,反而道:“趁着眼下城中守卫都没空,我们去城外的溪流看看。”
说着便转身,往城外的方向走去。
而身后的紫苑见状先是看了卫三一眼,接着低声道:“卫三,这……这不算是我们说的吧,是姑娘自己猜出来的!”
她可不愿到时再见王爷时因此而被治罪。
卫三见她这副胆小谨慎的模样,沉默半晌,最终开口说了句。
“若是王爷问起,你就说是我告诉阿月姑娘的。”
言下之意便是要一人担了罪责。
而紫苑听后双眼微睁,似乎又想了想,最终道:“算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受罚。”
两人正说着,便见前面已经走出好一段路的阿月回过头来喊了一声。
“还不走吗?”
“这就来!”紫苑忙应了声,接着拉着卫三便赶了上去。
而卫三就这样任由她拉着自己,没有挣脱。
此时云沧别驾府上,他和那上门求见的尚药局司医两两对坐,此时正认真地看着对方。
原来方才他已经将阿月给那瓷瓶交给了司医,还告诉了对方这是魏王在南阳城找到的解药,想让司医瞧瞧。
那司医这些日子为了医治云沧城那些中毒之人,和自己的同僚不知费了多少功夫。
可日熬夜熬,想尽法子,也只能开方子延缓那些人的症状,旁的什么也没能成功。
今日来找云沧别驾,也是想让对方再上书一封发回京城,请天子再派更多人手来。
谁知这别驾一见面,便给了他一个瓷瓶,说这里面是解毒的解药。
若非他同时还提了句这是魏王殿下派人送来的,这位司医只怕早就将这瓷瓶丢到一边了。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不相信这瓷瓶里的药能解眼下云沧城那些人的毒。
尤其是再问了云沧别驾这药究竟是怎么来的,又用了哪些药材,而对方又一问三不知后。
“大人,恕我直言,这毒的棘手程度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些日子尚药局和太医署一道研究了许多回,都没能研制出解药,你怎么能确定这么一瓶小小的药便能解了云沧城之困?”
云沧别驾便道:“本官也知此事不容易,但……怎么也是魏王殿下派人送来的药,司医先看看究竟如何再做决断也不迟。”
那司医见云沧别驾十分坚持,便也不说其他,答应了先看看这药究竟怎么样。
只是心中还是认为是没什么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