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起来很好玩就是了。
若非经过身体强化和基因改造,贾思敏一个人还不能完成安装爆破装置的任务。这枚炸*弹实在是太过沉重了,大概有个一两吨的重量。贾思敏在弹药上绑好了绳结,轻巧地跃入水中,一点一点将其拖下岸边。
她向岸上的三人打了个手势,如灵动的水妖般没入了水面。
随着湖面的涟漪渐渐消失,尤莲的神色也越来越冷淡。他启动了岸边的游艇,雪勒与玛格丽塔一同迈了上去。
新月如勾,惨淡的月色照在灯火通明的基地上,许是上帝遗落在人间的微笑。刺冷的夜风打在每一个人的脸颊上,为他们的容色添上些许凝重。
雪勒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最初与尤莲的对话。
“政府自己犯下的烂摊子,关我什么事?我可不觉得我有做救世主的必要。要我说,直接把那地方给炸了,一了百了。”
“梵蒂冈想要的不就是扩大权利么?自从时代更替,科学领域不断发展到更新的高度,梵蒂冈的权利就在不断被削弱。”尤莲嗤笑一声,把一枚透明的芯片丢入雪勒怀中,赫然是贾思敏保存的那一枚,“你们要的,给你们就是了。里面是我研究的针对生化病毒的抗原体半成品,剩下一半靠你们使徒宫的水平可以完成。”
雪勒将芯片收好,颔首道,“我欠你一个人情。你的母亲”
“那是她自己做出的决定。还是那句话,她是我生理上的母亲,并不是我情感上的母亲。你觉得这么多年的连续生产,她的身体还能存活多久?”
雪勒沉默。
“你真的不打算借此机会脱离梵蒂冈?”尤莲把玩着手中的银色刀具,语气淡淡。
“梵蒂冈就很好,至于玛格丽塔”雪勒蹙了蹙眉,“我只是想让她好好活下去。”
“你不如把她骗去当修女算了,也算是某种程度的HappyEnding。比起骗我更相信她甘之如饴。”
“没有必要,何苦拉她进入一个满是悖理的世界。”
“那好吧,这是你的事,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当圣父。某种程度上,你可真不像个德国男人。”尤莲耸耸肩,摊手道,“我不想我的家族血脉被持续利用,所以消除所有资料是必须的。有件事情我很在意,虽然发生的可能性并不大。”
“你是指你的母亲在基地诞下的后代比你更加强大?”
“并不是,他们跟我没有关系,何况他们能有本事强大过我么?”尤莲瞪着他,一脸你怎么会觉得还有人比我更强的莫名其妙,“我的研究资料加了密码,很显然塔里克他们完全解读错了。这个密码共有三十三种明面诱导可能,偏偏他们选择了结果最惨烈的一种,也就是生化病毒的诞生。”
“我亲爱的神父,你不如猜猜看,到底是他们运气太差,还是有人故意作梗?”
雪勒望着眼前身穿白色大褂眉眼飞扬自负得就差上天的青年,他突然觉得尤莲这家伙挺适合去梵蒂冈军机处搞研究的
反正都是一群神经病。
“这样好了,我们就去挪威玩一圈,如果不是最坏情况,我是不会炸岛的,你觉得怎么样?当然,别告诉小茉莉她们。”
雪勒:。我能觉得怎么样,我有反驳的余地吗?朋友,你都上天了啊。
雪勒默默地在胸前划了个十字,默默地颔首。
他忽然有点庆幸自己的形象大多是不苟言笑的,面瘫已经成为了他的行为习惯。不然轻易被尤莲的话给逗笑,他估计自己在尤莲那仅存的一点威严也荡然无存了。
第24章妖艳毒舌科学家11
一路越是通行无阻,尤莲的气场越是收敛。这种高度的凝聚力以至于空气都有些令人窒息。
连一向懒得观察尤莲举措的玛格丽塔都能感受出他的不对劲来,她轻扯了扯雪勒的衣袖,小声问道,“是有人比我们先攻破了这里吗?”
雪勒紧绷着下巴,严肃地摇了摇头。这场斗争他们都清楚,不过是多国投资的生物组织与尤莲的对抗罢了。至于梵蒂冈,完全是坐收渔翁之利,不趟浑水的。没有任何其他的第三方组织在末世的损失下尚能够介入这场战争。
“那他们是提前得知消息,转移阵地了吗?”玛格丽塔也不由得认真思考起来,“发射信号的就那几个地方,挪威这块信号地确实还在对我进行反入侵。以他们的人数战力,他们应该自信地等着我们自投罗网才是,怎么会?”
玛格丽塔再次绕过一具了无声息的丧尸尸体,心下越发没底。
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太诡异了,电子机械和实验室设施一切完好,然而所有的科研人员都进行了变异。不知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就像是自然死亡一般,变异后就直挺挺地倒下了,没有变成行尸走肉,也没来得及啖食血肉。
他们就这样一个个张大着嘴巴,面目狰狞地凝望着彼此,作为生命终结的最后景象。
雪勒快步跟着走在最前头默不作声的尤莲,心下知道,眼前的景象估计就是尤莲口中的最坏情况了。
绕过复杂如迷宫般一间套一间的实验室,雪勒感觉自己如同置身于美国加利福尼亚州的温彻斯特神秘屋中。温彻斯特神秘屋是美国□□之父的妻子为了给死在丈夫枪下的亡魂一个安居之所而建造的。那座建筑极其怪诞诡异,内里的结构复杂犹如大型机械迷宫,有时候在铺满珍贵皮毛的地面都会莫名其妙安装几扇窗户,整体布置繁复瑰异而又靡丽奢奇。
好在维尔泽尔家族这座建筑的内部设计都是现代简约化设计,虽然结构复杂,但并没有多少古老的幽魂居住。
非但没有什么古老的成年魂魄,反倒是一个个婴灵,形容扭曲地漂浮在天花板上,彼此厮打争闹纽结在一起,永不餮足。
雪勒顿时觉得有时候书看得太多也不是件好事,尽管通灵是神父的选修课。他联想起东南亚有某种邪术叫做八头婴,也就是用八个惨死婴孩的灵魂拼凑在一起,共用一个脑袋。那些懂得术法的师傅将这种魂魄封锁在佛牌里,出售给人们进行许愿,简直比吉普赛人的诅咒还要邪门。
这些婴孩的冤魂,八成是
大抵是童年在这里有过居住经验的缘故,尤莲倒是走得轻车熟路。他轻巧地跃进建筑里唯一保存的一座老式链条电梯,这种永动电梯容纳极小,一次只能容纳一人通行。
“麻烦你们在这里等我一下。”他头也不回。
电梯的尽头是一片开阔的平台,平台沿用了维多利亚风格的设计,像是贵妇生活的居所。视野的尽头,有一位淡金色发丝的女子安然地端坐在华贵的扶手椅上。
女人的表情很淡然,眉眼间洋溢着一股完成任务后如释负重的欣慰感。她就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像是一朵遗世独立快要耗尽生命的花,优雅妥帖地抿出了一个苍白的微笑。
“阿斯特丽徳。”
寂静中,雪勒和玛格丽塔听见楼上尤莲平静地开口。这种极端的平静底下蕴藏着暴虐的汹涌澎湃。他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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