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也不知是不是那道符的功效,从那之后,佑儿夜间就不哭了,慢慢地也开始正经吃奶。
而从那之后,次年的新年初一,庾约又给他换了一个新的寄名符,星河也没有再问。
知道今日,她才知道,原来这寄名符不是老太太叫弄的,而是庾约自己跟陆机求的。
詹老太君摸着佑儿的小脑门:“当初你才出生,瘦小的跟小猫崽子似的,可把大家伙儿惊坏了,幸而你父亲在陆仙长这里求了符,你就好起来了,按理说你很该给仙长磕个头呢。”
杨老太太也说道:“是是,既然在神前寄了名,也算是仙长的小徒弟了,合该磕个头的。”
星河听见“小徒弟”三个字,脸不禁有些发白。
陆机怔怔地看了佑哥儿,又扫了眼星河。
蓦地听到两位老人家这般说,他才忙笑道:“这倒不必了,我也没格外的做些什么。”
不料佑儿非常的机灵,见自己曾祖母跟曾外祖母都这么说,他便走到陆机跟前,跪在地上磕了个头,抬头看着陆机口齿不清地说:“原来你是神仙,你会飞吗?”
含糊颠倒的一句话,引得众人都笑起来。
陆机都忍俊不禁了,亲自俯身把佑儿扶了起来:“童言无忌,倒是有趣,我也盼着有功成飞升的一日呢。”
佑儿又看着他怀中抱着的玉麈:“这是什么?我家里好像也有一个。”
陆机道:“这叫玉麈,又叫拂尘。”说着将玉麈左右甩了甩,姿态非常潇洒:“若有苍蝇蚊虫,或者灰尘之类,这样一扫就挥打干净了。”
詹老太君见陆机竟罕见地跟这小孩子说了许多话,心里诧异,不过也知道他们出家人是好清静的,尤其是陆机这样的高人。
她虽喜欢佑儿,却也担心佑儿不知又说出什么来,或者会招惹陆机厌烦,便笑道:“倒是想不到,佑哥儿跟陆仙长这样投缘。”
她身边的松霞会意,早走过来拉着佑哥儿:“快到老太君这里来。”
正好佑哥儿在外玩了太久,已经口渴了,便嚷着要喝茶。
从青叶观回来后,靖边侯府那边也派人来,要接两位老人家回去住。
星河猜到这可能是冯蓉怕二老在国公府不便,加上也想念二老,但是侯府那边,到底比不上国公府这里和睦,而且老爷子跟老太太两个若非因为冯蓉的缘故,恐怕也不愿意过去。
于是便打发来人,只说还要再住两天就罢了。
当夜,庾约颇晚才回来,身上竟有些酒气。
星河心里因想着寄名符的事儿,本想着提一句,可见这般情形,便叫丫鬟扶着他进了屋内,又叫去煮一碗醒酒汤。
正张罗着,庾约道:“不用忙,我没有醉,不必喝那些。”
声音稍微地有一点点醉意,但不算厉害。
他很少这样,星河便猜是不是有什么事,又叫人去拧了湿帕子来擦脸,一边问:“怎么了?为什么喝的这样?难道二爷不知道会伤身吗?”
庾约坐在桌边上,闻言抬头看她:“你……还担心我伤身吗?”
星河微怔,这会儿翠菊把帕子送来,星河接过来,默默地:“二爷……的脸都红了,擦一擦吧。”
庾约盯着她看了半晌,突然一把攥住她的手。
星河一震:“二爷……”
庾约的呼吸渐渐重了,丫鬟在后见状,便悄然退去。
星河的心猛地跳快:“二爷!”扭头要挣开。
谁知庾约的手一动,竟拽的她直接跌在怀中。
星河无法再动,被他环在怀中,只觉着极大的酒气将自己包围其中。
她低着头,小声道:“二爷,你喝醉了。”
庾约沉默地垂眸,望着她缩在怀中的情形。
此刻,突然间想起的,竟是在那个凄风苦雨的夜晚,他去跟李栎叶交涉。
当时,星河衣衫不整的,像是已经昏迷了,他解下披风将她裹住,抱起的瞬间,像是抱着一片很轻的羽。
出门的时候,李栎叶问道:“你什么时候……这么怜香惜玉了。”
他一个字也不想回。
他心里万般恼怒,又能向谁说,一旦开口,他怕自己的怒气会忍不住倾泻而出,大失了分寸。
“星河儿……”庾约盯紧星河,缓缓地靠近,额头几乎抵着额头了。
“我没喝醉,”他望着星河,一字一顿地:“我没有。”
双臂箍紧了人,有些薄凉的唇贴在了星河的脸上。
生涩地碰了一下,他垂眸看着她长睫乱抖的样子,重新又一寸寸地吻了过去。
星河无法呼吸:“二爷,别……”
他听着她声声的唤,在她唇边亲了下。
见星河转着头,便捏着下颌叫她转过来:“别动。”
他的唇将落下来,星河叫道:“庾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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