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很明白，那孩子，‘死了’的好，对谁都好。

许久后。

待林从离开，厉瑶仍旧魂不守舍，在院子里坐了很久。

直到阿香做完了糕点进院子，给她做了新鲜的玫瑰烤饼，还热乎着呢。

“这些年你一直都在京城吗？”

坐了许久的她，似乎连眼睛都不会转了。

见状，阿香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虽在京城，但一直住在永芳斋，足不出户，更不敢出去打探消息，很多事情，我都不清楚。”

她知道她要问什么。

自己的孩子，怎么会不记挂呢？

“我以为那孩子下落不明是假，怎么他……他们……孩子被送进道观，是真的吗？”

阿香一直以为林府是怕有人算计，才对外称孩子失踪，也许已经死了。

可现在看厉瑶的神情，该不会林从来这儿的说辞，也是如此？

“那你都知道些什么？告诉我？”

嘶哑的声音在微微颤抖着。

无神的一双碧眼，此时此刻的她，得多痛苦绝望阿。

“你被抓以后，林府天天都有大夫出入，全京城的大夫都请了个遍，听闻是老夫人病重，后来……林府来了一名道姑，治好了老夫人的病，从那之后，便没再请大夫了，当时我出入自由，无人怀疑，所以偷偷去打听过，生病的不是什么老夫人，是个刚出生的小婴儿，后来那婴儿被道姑带走了，我想……可能……可能就是您的孩子。”

所以她所知道的和林从所说，并无差异。

山体崩塌，整个道观都被掩埋在地下，根本无人生还。

说是失踪，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孩子，是死了。

厉瑶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半响都没说一句话，目光也渐渐变得呆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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