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一趁火打劫。
苏格暗骂自己怂,可还是乖乖接过东西,认真给他铺上。她扯过床上簇新的枕芯:“这是我妈买了给我用的,我还没用呢,倒便宜你了。”
李默笑笑:“那回头给你买套更好的。反正你的也都烧了。”
一说起这个,苏格就止不住地心疼。她现在除了那一行李箱的东西,只剩留在宿舍的零散东西了。她今晚肯定难受得睡不好。
李默有点心疼,摸摸她脑袋:“喜欢什么就说,回头都给你买回去。”
“我要的是记忆,是情怀,这东西怎么买?”
老男人忍不住想翻白眼:“也就你们女生,整天弄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东西就是东西,人在比什么都重要。你要不是心血来潮突然想回家,我现在大概得去太平间找你。”
“干嘛这么说,怪渗人的。”
苏格摸摸自己温热的脸颊,终于顾得上去想火灾的事情。确实是她命大,听李默说她家隔壁煤气爆炸,她要是留在家里的话,只怕得粉身碎骨。
这么一想,那些身外之物又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好吧,烧了就烧了,随它们去吧。你这被子嫌不嫌薄?”
苏格拍拍刚套好的枕头,又指了指放在一边的被子。比起厚薄,她更担心被子的长短。李默个这么高,他盖的被子得是定做的吧。
山里夜里凉,他这过惯了好日子的大少爷,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我在非洲的时候,跟死人睡过。扯一条白床单我们两人盖。”
李默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总是异常得从容。苏格觉得那样的他比平时多了一份卓然的气质,又有些高不可攀的感觉。
“非洲很困难吗?”
“比想像中更难。每个人都不考虑明天,因为你不知道明天是生是死。他们只活在当下,多活一天是一天。”
李默想起他临走前救回的那个女人,还有她幼小无助的孩子。他救了她一命,却不敢肯定她现在还活着。
在那样的乱世里,生存就是最大的奢侈品。
难怪有人要投靠叛军,甚至不惜为他们生孩子。那些个原本开朗鲜活的生命,在那样的折磨下也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李默突然有点后悔,没有把那人一道带回中国。
这个话题略沉重,苏格抱着枕头陷入了沉思。她漂亮的眉头皱成一团,大眼睛里有着同情与悲伤。李默走过去蹲下/身来,抬手想搂住她。
结果门口有人叫了起来:“李哥,你这游戏太难了。”
苏二宝冲了进来,眼里只有李默一个。他凑过去要李默教他玩游戏,把他姐一个人扔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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