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戚中将捕捉‘暧昧’的本事显然是跟他捕捉虫族的能力不能比的,闻言看了半天,倒什么都没看出来。倒是他们面前,现在走过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白柘。
白柘朝着他说:“中将,家父有些话,想让我转告你,借一步说话?”
白槿瞧着他,笑得古里古怪的,白岂荣有话要跟戚嵘说,竟然还要他这个儿子避开?真是有趣。
他这般神态是在嘲讽这事儿,却被白柘以为是在笑他。
之前那块玉的事情,也不知怎的被人传了出去,现在全学校的人都知道了,他走到哪里都像一个笑话。白柘看着他恨得不行,想到呆会儿要跟戚嵘说的事,却又得意起来。朝着一边伸手,对着戚中将道了声,“请。”
戚嵘冷着脸,从头到尾不发一言,也没有动,就跟没看到他这个人,没听到他的话似的。
白柘的脸色更加难看。
四周的议论声响起,他们不会指指点点,但光是眼神就足够让人难受。白柘选择这个时候过来,无非就是想让白槿难堪,却没想到最后难堪的人竟然会是他。
“是跟白槿有关的,中将,你有必要听一听。”
戚嵘轻启薄唇,“跟小槿有关,为什么他反倒不能听?”
白柘:“……”
白柘一心觉得,他这么说戚嵘肯定就会跟他去一旁详谈,将白槿丢在这里,让人觉得他不受重视,什么都不能听。觉得白家的人跟戚家谈话,白槿竟然也不知道……谁成想,戚嵘会是这么一个反应。
现在反倒是他,骑虎难下,上不得上,下不得下。
“既然他非要说,你就去听一听。”倒是白槿笑得高贵得体,声音清清淡淡的,却足以让周围的人全听见,“不过我估计,也就是为了之前那块玉的事情道歉,这是搁我这儿不好意思呢。”
白柘的脸上瞬间一阵红一阵白的。
这个事他不能认,然而还不待他开口反驳,戚嵘已经开口:“那我去一下,如果你没猜中,回头……回头我告诉你他说了什么。”
白槿点了点头。
戚嵘便朝一边走去,走到一半发现白柘还没跟过来,不由皱了皱眉,“你还要不要说?”
白柘赶紧跟上。
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这个时候他再解释,也只能让人看笑话,更何况这事,真不好解释。
都是白槿,脑子不好使就别乱说话,瞎说什么话!
戚嵘跟白柘到一旁聊天去了,白槿随手从一个侍者那里拿了一杯酒,便往角落里走。神识却已经散到了戚嵘身边,根本不用对方回来再转告他。戚嵘刚才那一顿,估摸着也是想起了这个。
“你很得意吧!”一个少女突然站在了他面前,神色不善的说。
白槿垂眸瞅了她一眼,又是白家的,他那个便宜妹妹白袖。战斗力暂时还没见识过,不过依照之前的观察,也是个负五渣。
他轻嘲一声,“我当然得意,毕竟‘嫁’给了你最想嫁的男人。”
在怼别人的时候,有些话,他倒说得也是毫无负担。白槿看着眼前的少女突变的脸色,又轻轻的笑开了。
白袖好容易止住自己的怒气,想到自己过来是干什么的。她缓了缓,重新摆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冷声不屑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哥正在跟戚嵘说什么?”
“也不是很想。”白槿张口就是,“毕竟如果我猜错了,等会儿戚嵘会告诉我的。”
白袖:“……”
碰上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人,白家大小姐也是堵得够呛。好在她也不是非得别人搭话才能说下去的那种人,当即道:“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他们在谈论你的事情,关于你跟白家彻底脱离关系的事情。”
“我们这可是依照法律章程办事,哦,我忘了你可能没学过这个。”
白袖一脸的得意,“我就好心给你科谱一下,早在三百五十年前,帝国就出台了一项律法。父母只有义务养育子女到十八岁,年龄再大,若是子女不孝只知吸血,便有权跟他断绝关系,双方自此只是陌生人。”
这是真的。
白槿前两天知道白家有这个想法的时候就翻过法律,的确是发现了这一条。只不过三百多年来,能有几对父母恨不得要跟自己儿女断绝关系的。就算是闹了一些矛盾,最多也只是嘴上撑强而以。
现在,这条摆设似的法律,终于被白家启用了。
他们可能是顾忌到白槿的‘难惹’,怕他再上星网上乱说什么,所以并不敢直接给他扣这么一顶帽子。所以现在在跟戚嵘商量,双方共同做出这个决定,如同这条律法下面的那一条。
说白了,就是如果双方互看两相厌,全部签字同意,便可断绝关系,只不过为人子女方,要给父母一定的养育金。
白柘不愧是学政治的,也或许在家里有人给他写好了台词,话说得还算漂亮。把一切都推在白槿身上,是他不识抬举硬要跟家里闹成这样,所以他们这才没有办法。把这话说得,好像戚家跟他们白家的姻亲关系,全是由于白槿才破裂的,很是给他上了把眼药。
如果戚嵘是沈云疏那种人,恐怕当即就得对白槿不满,然而……
白槿轻笑一声,他们巴不得呢,早断早好。
未了,白槿听到白柘又用漂亮的话来了一个结尾,“至于养育金的事情,我们白家也不要,毕竟白槿看着也不像是有什么钱的样子。”
潜台词无非便是说,我们白家不占你们戚家的便宜,你们不用替白槿出这笔钱。
白袖听不到那边说的话,却也知道他们在谈什么,本来准备过来找白槿耀武扬威一翻,看看这小子失落的模样。毕竟白家可是政界要族,出去谁不高看三分,谁不想要这份助力。他觉得白槿别看装得二五八万似的特别傲气不屑,心中肯定以此为荣的。
却不想她都说到这份上了,白槿反而笑了,看她的目光还含着嘲讽。
她心中更怒,却还是记着自己事先想好的策略,在这时又说了准备好的台词,“你说戚嵘如今已经知道了这事,会怎么看你,难道还会像之前那么对你好?”
有些人,呆的是什么样的环境,就会长成什么样。白袖父亲是联姻,重在利益,便以为世上的夫夫(妻)全是靠着利益而生。
白槿垂眸看着她,“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这副嫉妒的嘴脸实在太难看了么?”
“戚嵘不喜欢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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