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的姿雪却是浑身颤抖,面色煞白,看着天空充满恐惧的样子,让这幅美丽如画的场景充满了不协调的感觉。
“姿雪,你找我”卢直知道,如果不是急事,以花狸对他防贼一般的态度,才不会带他来见姿雪,这肯定是姿雪有事找自己,才让花狸不得不带自己过来。
果然,姿雪嗯了一声,表明是她寻来卢直,但她并没有看向卢直,而是指着天空,面带惶恐:“阿直,我们有麻烦了,大麻烦,这个东西,这个东西好恐怖”
卢直看了天空仿佛深渊巨眼的黑洞一眼,心中更是沉重,他知道的,姿雪拥有着预言类的天赋,并且颇为精习,可谓见多了各种诡异事件,但现在她的模样,却足以说明,天空中的异象可能比想象的还要危险。
等一下,难道是
卢直心中一个咯噔,试探着问道:“姿雪,难道是伯母”
姿雪闻言一愣,立刻狂摇头,很是激动地说道:“才不是啊”
她当然明白卢直是什么意思,因为她的母亲檀云容在本质上是一个很奇特的存在,非人道,非天道,夹杂其间,却又有着特殊的力量,被称为“祸婴”,乃是传说中的灭世存在,现在这天空中的异象出现,颇有大魔王降临的气势,自然会让人想歪。
但在她预言天赋中“看”到的东西,却并非如此:“母亲的命运线我早已看不到,但我毕竟是母亲的女儿,能够感应得到一些母亲的信息,她的信息中是善意的,绝对不是传说中灭世祸婴应该具备的性质,到是我们上方这个东西”
姿雪看向天空的黑洞,脸上满是恐惧:“里面充满着庞大的怨恨、恐惧、疯狂等等负面气息,更夹杂着尖锐而狂躁的恶意,偏偏我能感应到,它所蕴含的能量是极为可怕的,只不过,都被玄苍世界冥冥中的神秘力量所阻挡,才没有瞬间落下而已”
“玄苍世界冥冥中的神秘力量阻挡你的意思是,这玩意儿并不是本世界的产物”卢直敏锐地发现了姿雪话语中的重点。
姿雪终于看向了他:“没错,它和你一样,都是来自其他世界,本来我想问你是否知道它是什么,可是,看起来已经不用问了。”
卢直恍然,原来这才是姿雪找他的真正原因:“我并不确定它是什么,但是,如你所言,它给我的感觉很不好,很邪恶,充满恶意,让人战栗,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它既然被世界所抗拒,必然是对这个世界有害的存在。”
天空中黑洞不断“挤破”的,如同玻璃碎片一般龟裂散落的奇异存在,实际上就是这个世界本身的某种法则力量,是非常恐怖的一种力量,如果没有星界之门,卢直想要来到玄苍世界,还没到达,就会被这种力量绞碎,不仅从肉体上粉身碎骨,灵魂也会灰飞烟灭,成为最基本的世界构成存在,被世界消化吸收。
但是现在,那个黑洞不仅没有被绞碎,还在不断和这个世界的法则力量抗衡、挤压,这就不得了了,这说明该存在至少也是灭世级别的玩意儿,或者拥有灭世级别的力量,没见到连天之境们都因为实力过于强大,被世界所排斥,只能在远离人间界的秘境中存在吗
而在他的知识储备中,这样的情况,一般有三种可能。
一种是时空天灾,那是真正充满毁灭性的灾害,云汉域就是因为人们征战滥用了太多力量,引发时空天灾,最终毁灭,若非及时研究出了时空灾害最终避难系统,怕是已经没有任何生命存留。
一种是灾厄之源,这是特指时空之流中某些天生的恐怖存在,譬如西方传说中环绕世界的耶梦加得、乌洛波洛斯,东方传说中的蚀龙等等,有可能就是指代这些恐怖的存在,不过,这些存在非常神秘,似乎秉持某种特殊的无上意志,虽然有着吞噬世界的恐怖能力,却往往有其特殊的行动模式,等闲并不会出现在人们眼前,也不会无故吞食世界。
还有一种,也是眼前这种情况最有可能的情形,那就是有时空之流中具备穿越世界能力的势力,在试图凿穿世界壁障,来到这个玄苍世界
第二百四十五章时机
天空的孔洞在缓缓扩大,直到一定程度,才和玄苍世界的法则形成了僵持,扩大的速度放缓了许多,但随之而来的,是更加浓郁的负能量和血腥气息,人之境的修者们也终于嗅到了那种不妙的味道,那是世界在向自己孕育的生灵示警。
这种情况下,南江军和耀京守军的战事根本进行不下去,双方各自鸣金收兵,战场诡异地陷入了一种各忙各的情景。
内城和皇城内,一层层防御结界被激活,守军一边救治伤病,一边重整旗鼓,既防范南江军,也警惕注视着天空。
城门处,南江王也没兴趣搞什么入城仪式了,传令攻打其余城区的军队就地布防,防备耀京守军的同时,也开始重新调整南江军的防御,静观其变,以防不测。
皇宫御花园,姿雪叹了口气:“暂时没事了。”
的确是暂时没事了,因为玄苍世界作为高魔高武世界非常强大,想要撑开它的世界壁障,抵消法则力量的抵抗是很费力气的事情,对面开洞的存在如果是想一次性突破成功,达成某种短期目的就走,到是更简单一些,可现在看来,却是想构建较为稳定的世界通道的,这就很难一次性突破,接下来需要花费的是水磨工夫,直到接驳世界的通道成形。
这个过程不会是三五日之功。
卢直知道这一点,也能够明白姿雪的意思,只是这充其量是死刑变成死缓,问题并没有根本上解决,现在就看姿雪这位准女皇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了。
果然,姿雪虽然不喜欢皇位,但她既然是即将登位的储君,总是要扛起一些责任的,加上近些时日诸多历练,变得稍显刚毅了些,神色一肃,对卢直说道:“但这疑似凶物的东西既然出现,我们也不可坐视不理,阿直,你说,如果此时与南江王媾和,他会同意吗”
卢直思索了一番:“这新任南江王心志颇坚,目标执着,为达目的,不惜代价,是个不怎么好相与的人,这样的人往往公者坚毅,志向远大,私者狭隘,精致利己,然而从他此番突袭耀京的借口来看,我是不怎么相信他属于大公无私之人的,完全是不甘心失去对南江中小诸侯们的掌控,而私信作祟,对抗中央,甚至想取而代之,这样的人”
他摇了摇头,一脸遗憾:“恐怕我们前去好言相劝,他口头上会答应得爽快,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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