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收着吧,放我这有点不安全,反正你也都知道了。”
殷祺不和她客气,直接接过,当着她的面将玉佩拿出比对,然后说:“这一块是真的。”
“真的”苏然蹭地坐直,“陆贵妃那块这么说小刀是皇子”
殷祺看她一眼,没说话。
苏然想起,玉佩并不能用来证明皇子身份,而且真正的皇子已经被肃王府暗中保护起来了。
她喃喃道:“难道是逍遥客。”
殷祺说过,陆贵妃的玉佩应该在南水君或逍遥客手里,当年是他二人护送皇子。
南水君见过小刀好多次,都没有反应。
那就只能是逍遥客了。
殷祺点点头:“我也这么猜的,只是不知其中原委。”
苏然看着他,慢慢说:“你以后不会利用小刀吧,还有柏江,雷安,他们都是好人。”
殷祺笑笑,想揽她入怀,刚一抬手又犹豫了下放回去,温言道:“他们都是我大佑栋梁,当然不能有事。只不过你还要帮我瞒一段时间。”
“这个他们不问我就不说。”
殷祺纳闷:“你不是很会说谎的”
苏然挑眉:“那要分情况的,如果人家真心对你,你还撒谎的话,以后就不会有人真心待你了。”
殷祺笑道:“不用瞒很久。我正好在这当中找机会帮你安排个像样的出身。等事情都办完,你便和我一同回王府吧。”
苏然眨了下眼,有些犹豫着说:“这么麻烦咱们就不能只谈情,先别提那些乱七八糟的。”
殷祺知道她在某些方面不通人情世故,便耐心解释道:“这怎么是乱七八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可以少。只有这样,我才能给你名份。”
还扯上名份了,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她扯扯嘴角:“能问下,你准备给我什么名份吗”
殷祺神情带上些歉意。
“我要先娶应国公嫡女,她今年正满十六。”
“十六,比我还小啊,你下得去手吗”
殷祺听出她话里的讽刺,解释道:“她是皇帝赐婚,我不能拒绝。本朝已经没有平妻的说法,我现在只能委屈你做侧室。”
其实殷祺是往好了说的,以苏然的出身,做他的妾都是看在她当初在谷底对他多有照顾。
他打算这段时间暗中安排下,给她找一个合适的出身,这样就可以直接提为侧室。
像四方会这种江湖组织,别说现在已经被定性成反贼,就算不是反贼,也根本入不了皇家的眼,提了还不如不提。
苏然吁出口气,觉得自己这出“闪恋”怕是要黄。
有句话是“帅不过三秒”,她这是“恋爱谈不过三秒”。
她想了想,故做轻快地问:“那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大老婆每日早请安,晚叩头”
殷祺眯起眼,听出她语气不对,但一时不确定她是对哪里不满意。
“这些礼节,你若不愿也可以不做,暄妍年纪小,不会介意,只是在旁人眼里,难免落下口舌。”
言外之意,不是什么太麻烦的事,能做还是做做,给别人看个样子。
苏然心里就像整个吞了个大年糕,堵得直恶心。
殷祺不知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隐隐觉得苏然是想要正妻的位置,但又不太信。
肃王府世子的正妻,那是从他一出生便有人给安排的。
这个道理,应该不难理解吧。
他又试着说:“你若实在不喜欢王府规矩多,我也可以另外安排别院。”
苏然翻翻眼皮看头顶,完了,越说越糟糕。
她抽出手,揉揉鼻头,嘀咕着:“我怎么听着觉得自己像个小三似的。”
“小三”殷祺反问,重新握住她的手,“与暄妍的婚事,我也可以再拖一拖,只是”
只是将来,他总归还是要被安排一个王妃的。
像他这样的皇家子弟,从一出生,婚姻的选择权就不在自己手上。
苏然“啧”了一声,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
住进王府,听着和住进笼子差不多了,然后还得笑眯眯地送老公去别的女人那。
她觉得自己没法为了殷祺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那个既然这样的话,咱俩还是算了吧。”
殷祺皱眉,什么叫“算了吧”。
虽说他俩现在没有经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这些程序日后都会补上,哪能这样草率,说算了就算了
他心中有些不虞,慢慢道:“苏然,在这件事上,你不能要求太多,有一些我也承诺不了。”
“错。在这件事上,是你要求太多。”苏然伸出一指晃了晃,“我只想要你,你却非要给我个名份。”
名份这个东西,有时候必须要有,有时候真得很鸡肋。
雷安这几日正在一个营地里。
这些年,大佑与北夷之间大规模的战事很少,多是小规模的骚扰。
为了能快速出兵应对小股小股的北夷骑兵,雷安在边外部署了四处大小不等的营地,位置比较隐秘。
之前他们探到消息,说塔力甫前段时间新扎的营地士兵不多,所以他们准备把熊良被救出来。
后来,因为苏然意外出现,熊良直接逃了。
而那处营地又莫名其妙起火,他们就没再进去。
雷安正在和手下分析熊良的营地为什么会被夷人拔起,思索奸细是如何混进来时,就听到帐外有战马嘶鸣声。
雷安和手下到营帐外,塔力甫的声音在夜空中传过来。
“雷安,你让人放火烧我营地,今天这就是我的还礼。”
他的话一说完,营地中多处同时起火。
雷安皱眉,他们到底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因为这四处营地是为了对抗小股敌人准备的,只为能快速出动,每个营地规模都很小,常驻士兵也不多,四处合起来不过千人。
这时,喊杀声已经从四周包了过来。
他骑上自己的战马,又命人将另两处营地的士兵集结过来支援,转身投入战斗。
自上次不欢而散后,殷祺与苏然之间的气氛有点怪。
殷祺想不通,听她的意思,自己想给她个名份还做错了没有名份,那不就是苟且。
苏然倒还好,这事没对她造成太大困扰,睡一觉,又恢复心情了。
就是殷祺好像怎么也过不去那个劲,摆个扑克脸。
有一次,苏然主动和他说话,他淡淡地“嗯”了声就走开了。
苏然在他身后,嘀咕了一句“小气鬼”,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他听见。
雷安派人将熊良送来了尧城。
苏然去看他。
熊良暂时活动不便,但精神已经好多了,面上也恢复些气色。
他是个三十来岁的壮汉,头发短短的像刺猬一样支着,据他自己说以前是个光头,后来想讨媳妇,就慢慢留起来,可是头发长得太慢,到现在就出来这么一堆黑杈。
苏然问雷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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