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苏然忍了会儿,奇怪地问殷祺:“你怎么还不走”
殷祺没回,却盯着罗乘风要走一起走。
罗乘风毫不示弱,用眼刀回敬过去我是自己人,不用走。
苏然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胃里,哪顾得上这两只。她眉毛拧在一起,直想发飙。
真真叹气,走上前一步说:“陆堂主,二当家,庄主该休息了。”
等他们一离开,苏然忙把那杯药喝了。又过了一会儿,肚子依然有点胀,不过恶心感消退很多。
这晚,苏然把两个玉佩拿出来,并排放在一起,仔细查看。
说玉佩完全一样也不对。首先,天下就没有两块完全相同的石头,其次,古时玉佩都是人工切割,不可能一模一样。
所以细细看,可以看出些微的差别,但这差别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任谁都能看出,这两块玉佩是成对制作的。
苏然回想殷华在书中的身份。他是肃王爷在民间生的孩子,有没有可能,那女子是生了一对双胞胎
她看了眼真真的睡房,若真是这样,真真也未必知道。
这个问题估计只有殷祺能回答。
苏然咂咂嘴,她是不会去问他的。
第二天,两拨人聚在正堂中,与朱晗和厉名轻一起,将合作的事情敲定。
苏然满口应承,今天就可以把盐都送来,压一百石。
四方会也表示,另外一百石的钱三日内结清。
之后,每半月梅花庄送盐二百石到兰城,另送一百石到附近另一个城市。
而殷祺的条件与苏然基本一样,只除了要送往的城市略有出入。
从正堂出来后,殷祺问她:“不知苏庄主后续的盐从哪里来”
苏然神秘地一笑:“山人自有妙计。”
其实她哪有什么妙计,不过是山穷水尽,这盐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到现在这一步,这船盐对整个寨子来说已经是个负累了,只要有人肯收,不欠货款,她就卖。
四方会完全符合这一点。
虽然要压一百石,只能收到一半的钱,但是他们给的价还高呢,这一半的钱已经比齐州盐场那边私盐价格还多了。
何况人家还能三日内结清。
压的一百石,苏然就大方地送给四方会了。
至于谈好的后续买卖,反正是半个月后才送来第一批,到时他们早就拿着钱找地方隐姓埋名了。
连地方她都考虑好了。
从兰城再往西北,就到了藩王雷静海的地盘,四方会再厉害,也不能跑到人家藩王的地方去闹事吧。
苏然之前想过,如果四方会一定要把梅花庄查个清楚,那她好歹带了一百多个人进来,还有傅小刀和吃土人在,大不了就杀出去。
幸好,四方会大约是对自己的势力很有信心,也许他们觉得,买卖个盐而已,都是有实物的,想不到还会有人钻这种空子。
四方会的人想不到,是因为他们对苏然不了解。
但是有人想到了。
这天晚上,苏然叫了罗乘风来给小刀检查伤口。
到底从小练武的孩子,就是皮实,伤口愈合的很好。
就在这时,何进按照殷祺的吩咐来请苏然到院中小坐,说是要聊聊生意的事。
苏然隐约猜到殷祺是想说什么。她不想去,又怕殷祺跑去拆穿她,便拉着脸走过去,心里打算的是,如果他敢威胁自己,她就用他真实身份来威胁他。
等坐到石椅上,苏然看到桌上有一盘点心。
她昨夜被红薯搞得没吃东西,白天又因为胃疼的余危尚在,只喝了些粥,到晚上肚子饿起来。
她素爱吃甜,此时注意力被点心吸走大半。
殷祺笑道:“这是我特意拜托朱先生找人做的,加了药材,对你的胃有好处,尝尝。”
他说完,率先吃了一块。
苏然没绷住,也掂起一角,放入口中。
点心不知是用什么制成,味道清甜,入口即化。
苏然挑眉,有些赞许地看了殷祺一眼。
殷祺又给她倒了杯热水,然后问:“那日你和傅大刀在山洞中发生了什么事”
苏然微讶,意外他居然是要聊这个,想了下,发现自己也有很多疑问。
“我还想问问你,你是怎么知道他不是真心要投靠你的”
殷祺:“我只是换成他来想。他和单五爷动手,间接害得五爷断了条腿,又用毒果威胁,即使日后表现再好,也很难不被猜忌。与其当个不受重用的手下,不如拿着五爷的玉佩找个地方重新自立为王。”
苏然点点头:“他也是这么说的。”
殷祺顿了顿,双眼直视她,问:“你为什么不跟他走”
如果换成他,也许会答应傅大刀。因为对付一个中了毒果的人,远比对付一群官兵要容易,逃跑的机会就大多了。
苏然口中有点心,说话有点含糊:“那不是还惦记着千两白银嘛,再说,他那大胡子”
殷祺无语,好吧,在他心里逃跑是比银子更重要。
不过,胡子是什么情况他下意识伸手想摸下下巴,伸到半路又收了回去。
他沉默片刻,直起身道:“傅大刀这人,的确有点本事,可惜了。”
苏然看他一眼,想着人都死了,他说这些话应该也是真情实感,便应和道:“其实他也挺惨的。”
殷祺眼眸微闪,反问:“他当了寨主,手下近千人,这还叫惨谁没有点悲惨事。”
这点心个头非常小,一口左右,苏然又掂起一个,嘀咕了句:“我就没什么悲惨事。”
殷祺将热水递给她,柔声道:“慢点吃。你喜欢吃甜的”
苏然不好意思地笑笑。
月光洒进院子里,照在他身上。她恍惚着想起山谷中,他自行正骨时紧咬牙关的样子。
殷祺将目光放远,似是在回忆往事,悠悠说道:“我认识一个人。他出身虽然普通,家境倒还不错。父母早亡,留了些家产给他,十六岁那年,有媒人为他说了一门亲事。那女子很漂亮,他见了十分喜欢,夫妻恩爱,相续生下一儿二女。”
一般来说,以“我认识一个人”“我有个朋友”这种句式开头的,后面讲的其实就是自己的事。
苏然一边抿着口中甜点,一边想,这殷祺是要仿着傅大刀,给自己也添上一段悲惨事
殷祺仿佛忽然反应过来,冲她抱歉地笑笑:“还是不说这些,凭白让人难受。”
苏然忙道:“没事啊,说一半吊人胃口才难受。”
其实后面她也猜得差不多了,无非就是几年后,遇到什么什么倒霉事,人死了之类的。
殷祺看她一眼,便继续:“可惜,几年后,一场瘟疫家中三人同时受染。变卖家产,也没有保住他和儿子的性命。夫人虽然留下条命,却无法劳动,只能常年卧床,勉强又耗了些年也撒手人寰。”
果然
不是苏然冷血,这故事太套路了。而且殷祺讲的太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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