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就判断了大概局势,这是个割据混战的时代。
这山匪实力不俗,占据一方,很可能是占了战略要地或是重要资源。
以此推测,他要么是被各方势力视为眼中钉想要除之后快取而代之,要么就是被争相拉拢的对象。
然而山匪起家往往是因为占据有利地形,如今很明显又得了当地民心,目测这点子够硬够狠。
既然除不掉,那么就是后者。
这男人想必是被各方接连派人“招安”,甚至频频受到“间谍”骚扰。
她“鬼鬼祟祟”几乎赤忱地躲在床底下,又长了那么一张寻常难以得见的脸和浑身娇养肌肤,绝对不可能是春兰苑的窑姐儿。
那么身份就足够可疑。
偏偏苏瑭当时还打算用对普通男人屡试不爽的娇弱牌
这无疑是坐实了故意勾引的嫌疑。
对方再一试探,发现竟然还是个处,这在此时春兰苑的背景之下可就稀奇了。
站在男人的角度想,这一切确实让人不寒而栗。
那帮人的走狗对自己想必已经长久观察,知道他要经过这个县城,也知道他会带着手下过来县城里最大的窑子。
于是就在这里藏了个不似凡人的女人,是想施个美人计,让奸细直接混进凤凰寨最高层。
不管是吹枕边风还是盗消息里应外合,怎么想怎么一劳永逸。
所以他才会那么斩钉截铁。
直接戳穿她“背后之人的计谋”,警告她别痴心妄想。
苏瑭咬着牙关,舌尖都被齿锋擦破了皮,嘴里腥甜的味道一直刺进喉咙。
她最开始的谨慎是对的。
该死的就是这男人跟动物一样敏锐的感官,之前他在春兰苑大门口抬眼那一下肯定就已经是察觉了视线。
所以进门就直接找到房里。
还心思缜密地把闲杂人等都支开
真是可怕,他肯定是在跨过门槛的时候就已经瞄准了大红的床铺。
她躲在底下琢磨计策,人家其实早就成竹在胸,等着把小贼直接提溜出来。
好在苏瑭自己就是绝顶的天赋异禀,除了破瓜之痛时见了红,之后就渐渐清亮起来。
“不,我跟你一样。”
她像是忍受着莫大的痛苦,咬牙从唇缝间挤出坚定的回答,吐词字正腔圆,没有半点不对的口音。
苏瑭毕竟是个中高手。
回答的同时双管齐下,刻意着力操控着自己唯一能控制的对方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马失前蹄,撞到硬点子了,瑭瑭冲鸭,夹死他
第117章匪色03
这位气势凛然的大当家本来只是想给面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奸细一点教训,但此时显然没能按照原本“给一点”的计划来。
他根本没办法说停就停。
这会儿男人虽然仍旧面色冷厉,但额角沁出的细汗已然出卖了他的真实感受。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人非常恼火。
现在可没打算真的要开闸泄洪,那有违自己的初衷,任何脱离掌控的事情都不被允许。
他还从来没觉得过,从这种事中抽身是如此艰难的事情,就像是落进了苗疆面对无数热情挽留的泼辣又柔情似水的苗女。
又像是坠入深潭,水藻层层叠叠重岩叠嶂般缠缚而来,就是拽着不肯松懈分毫。
直要纳了那命夺了那魂才肯罢休。
然而,现实总是事与愿违。
你越不想,就越容易在任何一个闪神的刹那丢盔弃甲成为败军之将。
“大当家不好了”
如此关键的时刻,门外竟然突兀地响起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门板被拍得“啪啪”响。
但其实并不如何突兀。
那人必定是一路跑来,只不过当事人因为神智太专注,抵死搏击太激烈,以至于失了以往的沉睿。
这一突如其来的外界干扰,犹如那根直接压垮了健硕骆驼的稻草。
男人咬牙闷哼,抓着苏瑭震颤不已。
被抓住的人弱弱地娇呼一声。
苏瑭白皙的皮肤因为染上薄媚,眉心微蹙,宛若一朵娇俏的梅花。
这种时候她还不忘演戏。
肩膀颤巍巍,线条流畅的下巴尖尖上挂着晶亮水珠,将滴未滴,似泪似汗又或许兼而有之。
那红扑扑的小脸,端是一副雨打风吹后额发沾湿、眼雾迷蒙、红唇翕张的靡艳美态。
然而她此时的真实内心却是柳眉倒竖双手掐腰。
太特么疼了
这男人忘了她是个娇滴滴的女人了么,当她是握力器呢
那双铁掌,捏得腿骨都要碎了,可见力气之大,这十来个呼吸的光景他像是就在这噗噗簌簌的闷响中用尽了毕生的力量。
直让人怀疑这该是憋了多久
门口的手下纳闷儿,大当家难道一个人在屋子里睡着了
又不敢直接推门进去,只能在外面哭丧着脸干着急。
“大当家,真的不好了点儿背,遇到鬼子了”
这声喊出来可就是要了命了。
原本院子里欢情正酣,男的女的听见这破铜嗓子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保持着暂停前的姿势,足有三秒钟的呆滞。
随后又像是被按了快进键。
一个个原本脸红脖子粗的大好男儿,此时都是同样咬牙切齿的狰狞不甘表情。
只逮着满脸惊恐的美人儿,把原本怎么滴也该还有小半个时辰的活儿硬生生在两分钟之内速战速决。
随即丢开千好万好的窑姐儿,巴掌拍在白腻的皮肤上算是无声的安抚,接着就手脚麻利地扯衣服扣腰带。
家伙什都抄上手,没会儿功夫就整装待发,齐齐望向楼上等待头儿发号施令。
楼上状态比他们好不到哪儿去的大当家额角青筋暴突。
“鬼子”两个字让他迅速将自己从贤者时间剥离,粘腻的一声空气爆响让他脸色又深沉了几分。
那之后就是行云流水般的动作。
本就没大动干戈,只抓了床幔胡乱一抹就收了武器重新扎上武装带。
转身之前眼角余光在女人身上脸上扫过,薄唇抿了抿。
如果这个时候东洋人接近县城,那么床上的女人就不可能是他们派来的人。
谁会蠢到自掘坟墓
但转念想,万一这就是他们故意挖的陷进等着他跳就是利用他此时内心的一点不忍
这么想着心头又坚定起来。
“好自为之。”
丢下这四个字,男人毫不留恋地转身,在他心里,没直接杀了她这个奸细就是他最大的仁慈。
即便仁慈这种害人害己的东西本已该是被他从自己的人生信条里连根拔起了才对。
木门“轰”地被拉开,拍门的手下猝不及防差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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