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皑边骂边绝望地想,这才一天啊,自己就像是放久了的牛奶
变质了
从浴室出来,勉强穿戴整齐,他觉得自己应该出去透透气清醒清醒。
下楼看到超市刚开门,里面面包房新鲜烘培的牛角包看起来十分诱人,皱眉盯着戴大口罩的阿姨从托盘里把面包抖进竹筐,脑中已经迅速把冰箱里的储备信息调阅了一遍。
然后果断上前。
新鲜热乎的牛角包来半打。
于是刚出门的小白又回来了,自己倒了牛奶吭哧吭哧解决了四个巴掌大的牛角包,剩下两个包好放在灶台上。
这回是真的出门,他打算去骚扰宿醉的师父,反正今天的活重,早点起来是正理。
至于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的懒女人,白皑决定不能惯着她。
没一会儿,在路上蹓跶的苏瑭收到了微信。
小可爱:我吃剩下的面包在灶台上,楼下新烤出来的,你别睡太晚。
小可爱:中午在家嘛
小可爱:我很忙的,在家的话冰箱里昨晚多做的菜自己用微波炉热来吃
本来因为操劳一夜开始犯困,看到三条信息,一下就清醒了,直接噗嗤笑出声。
收到,流浪的人儿可以回家咯。
苏瑭拿钥匙一开门就闻到了新鲜的油酥味儿,小可爱“吃剩下”的两个牛角包乖巧地躺在纸袋里。
纸袋外面贴着一张便签,上面字迹熟悉,可不是跟刺青门口那块“内有恶犬”的牌子同宗
牛奶在微波炉里。
拉开微波炉,倒好的牛奶一满杯
这是得认为她生活多么无法自理
摸一摸还是温的,居然已经热好了,苏瑭一边挑眉一边翘嘴,端出来就着牛角包填饱肚子。
洗漱完,直接摸回自己卧室,给小可爱报备一声,睡觉。
白皑已经开了店,把“内有恶犬”的牌子挂出去,自己蹬蹬蹬上楼。
成龚当然还在睡觉,他其实是叫不起来的。
趁现在没人,白皑坐在了纹身椅前面,拿起师父那套从国外买回来的纹身槍,捏在手里拿绢布反复擦拭。
手机响了声。
摸出来扫一眼,是已经被他改了备注名的那位。
蠢女人:牛角包好吃
蠢女人:你把我喂饱了又困了,睡个回笼觉,么么哒
白皑木着脸把手机丢在一边,脸颊微红。
他擦了会儿槍,又起身开了旁边电脑,调出师父的预约记录仔细查看。
今天成龚接了个大图,按惯例休息明后两天,白皑在心里算了算,她脚踝那里伤口不严重,两天应该已经结疤。
不过才两天,万一那女人伤口愈合也跟脑子一样慢呢
往后翻翻,后面连着半个月成龚都没休息。
白皑又把日程拉回来,看看大后天,那个客户是熟人。
是熟人呀嘴里念叨两句,立即给熟人发信息。
成哥日程有变,得给你重新安排,什么时候有空说一声,我可以给你往靠前的日子挤。
ok
白皑一拍大腿,就是大后天了
不过这事儿不能让师父知道。
他在成龚的日程里敲了敲,把之前一直没答应的一个邀约给添了进去。
那是一个纹身工作室,老板是个女人,对师父垂涎已久,老是拿着京城纹身师协会想聘他做顾问的借口来约。
白皑看那老女人不顺眼,虽然成龚在一次酒会上已经口头答应,但他就是一直没给安排进日程。
这次总算遂了对方心愿。
这不能怪他鸡贼,毕竟第一次有人心甘情愿给他当模特儿,他必须得郑重其事排除一切外界干扰。
嗳,难怪做梦都梦到了。
日有所思,他潜意识里肯定是担心把这么个难得的机会搞砸了。
想到这个他抓抓脑袋,这两天要下点功夫琢磨琢磨图案才行。
成龚没起来他就在电脑上看师父这些年的图找灵感,成龚起来他就装作若无其事下楼。
当然鸡是不吃了,他坐在椅子里,双腿翘起搭在台上,后脑勺枕着背后的橱柜,速写本就搭上膝盖,嘴里咬着笔头。
脑子里都是那女人。
头顶上的银色小卷毛儿都快被他捋直了。
齐斯贤当然不会就这么把苏瑭放走不管。
对他来说,这么个能让他吃个饱的妖孽也许是万年等一回,不把她圈在身边简直对不起齐家列祖列宗。
家里催婚催得越来越紧了。
他可不想让人包括家人知道他对着“普通”女人睡不下去。
齐斯贤一边在等着保镖带回来消息,一边恶狠狠地想,早知道她是个拔吊无情的,昨晚就该在所有雨衣上全都扎上眼儿。
然而保镖带回来的消息却让他十分不开心。
原本就阴云密布的内心眼见着就开始电闪雷鸣。
手下调查的结果,姓苏名瑭,正经普通家庭出生,父母身世清白,远在外省,大四即将毕业,外语专业,已经跟一家外贸公司签了三方协议准备毕业就入职上班。
这些都是好消息。
虽然背景普通了点儿,够不上门当户对。
但如今只盼望他能牵个正经女人回去的父母是绝对不会嫌弃的,名牌大学毕业的正经女大学生,他们怕不是要捂嘴偷笑。
坏就坏在,她竟然跟前几天那个不要脸的简荏是同寝室友
齐斯贤手里捏着的帕子都要绞碎了。
调查的结果加上种种迹象显示,那女人就是被简荏骗去会所那晚跟成龚勾搭上的。
她说有喜欢的人了,竟然真的是成龚
回想昨晚见到在电梯里的劲爆场面
敢情那不是成龚求欢被拒,而是小情人之间欲拒还迎打情骂俏啊
齐斯贤越想越觉得合理,心里真是猫抓一样难受。
怎么又是他
七年前因为这个兄弟,他选择了当一个体贴的旁观者,最后却是被倒打一耙惹了一身腥。
这次,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退让
打定主意,齐斯贤又把自己收拾得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打算去学校堵人。
可是一连两天都被他扑了空。
那天保镖确定苏瑭是回了宿舍,他自己不方便一直守着,前脚离开后脚就打电话叫了人过来。
保镖百密一疏,以为女人跟老板折腾了一晚上,回寝室至少要睡到中午
他们怎么能想得到,就在那么个短短的间隙,人就已经溜走了呢
等找人深入宿舍一问才知道,人家竟然早就搬走了
齐斯贤满世界找人,两天下来一无所获。
他几乎敢肯定,人是被成龚藏起来了。
而成龚这两天也没闲着,那天醒来把活儿干完,立即就打电话找了已经很久没联系的成家的手下。
齐斯贤查人是花钱,成龚查人就轻松多了,直接撬开了齐斯贤那边花钱雇的人的嘴,老朋友知道的,原封不动全都也送到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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