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就突兀埋头。
然后苏瑭十个脚趾头就全都紧紧蜷了起来。
隋侜的礼尚往来遥遥无期,这会儿倒是别人先回了这个大礼。
原来姜子璜“大彻大悟悔不当初”,又见女人满脸凄惶眼神空洞,那模样看得他心绞痛。
低头看到自己造的孽,可怜兮兮地吐着浊泪。
那瞬间他只有一个想法,竭尽所能地讨好她安抚她,一点点抹平所有创伤,让她快乐,让她忘记所有伤害。
苏瑭盯着天花板上的欧式复古吊灯,眉眼舒服地向下弯着,在魂飞天际在浩瀚宇宙里徜徉一个来回之后瞳仁里一点点涌上晶莹星光。
好像刚刚又想错了方向
姜子璜跟隋侜,八成是“师出同门”。
这算是另类的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垂眼看看男人一头短发,鬓角边的音符格外抢眼,她盯着看得入神,卷翘睫毛轻颤。
姜子璜擦了擦嘴角,沉默不言地站起来,又垂着眼睫猛地坐在了她旁边,沙发深深凹陷下去。
他仰头枕在靠背上,喉结一下下缓缓滑动。
等了一会儿悄悄把手伸过来,试探亦或是讨好似的用食指关节轻轻碰了碰苏瑭垂在沙发上的手背。
作者有话要说:啊,一言不合就加更。
冲动是魔鬼啊
瑭瑭:nonono,冲动是天使,希望所有草儿都冲动一点
第29章男神们的假期19
苏瑭感觉手背被轻轻撩拨,没有挪开也没有回应,姜子璜心里有些凄凉。
“那么喜欢音乐”
谁知过了一会儿她却忽然不着边际地来了这么一句。
姜子璜头靠着沙发靠背,闻言不确定地侧过脸来,苏瑭也侧脸过去跟他对视。
随即抬手,摸了摸他头发里的音符。
贴皮短发扎手,她却轻抚得很温柔。
男人嘴唇抿了抿,这次却没有像是之前两次那样保持沉默或是转移话题。
半晌,他发出个晦涩的喉音。
像是“嗯”了一下。
苏瑭忽然就心软了似的,侧身过来,动作像是依偎进他怀里,手指勾着他的衣领,“不能唱歌,很难受”
姜子璜五官十分雄姓,听见这句眼里却倏尔露出脆弱神色,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
鼻梁的酸涩染上皮肤就变成薄红。
苏瑭伸手过去抱住他的肩膀,下巴填进他的颈窝,脸颊贴着他的脸颊缓缓摩挲。
“现在的声音也挺好听,换个风格唱不就行了”
姜子璜有些动容,鼻端都是她发间的香气。
“而且也没必要唱给那么多人听,相信只要你愿意开口,有的是听众愿意为你驻足聆听,”苏瑭偏过去在他下颌上亲了一下,不带任何谷欠念的,“我就挺想听,只要你愿意唱。”
说完就感觉后背按上一只温热大掌。
姜子璜紧紧地抱着她,哭了。
“对不起。”
他带着竭力忍耐的哽咽声朝她道歉。
这个女人,不管给人看到的一面多么肆意随姓,此时在他心里却亦如在飞机上初遇时一样美好。
“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开工”
苏瑭拍拍他的脸颊安抚,从怀抱里挣脱出来打算去洗手间收拾一下。
姜子璜看看时间就跟进来,用毛巾沾了热水擦了擦脸。
“我得下去了。”他声音沙哑得厉害。
“嗯,我去餐厅看看还有没有剩下的”苏瑭除了眉眼间还染着一丝媚态,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说着还朝男人俏皮一笑。
“什么都被你吃了,我肚子还饿着呢。”
姜子璜看着她,无奈中带着宠溺,这副没心没肺拿他开玩笑的模样,真是没办法不喜欢。
“一起下去。”他说。
苏瑭从镜子里看他,倒是十分意外他这种不怕外人眼光的态度。
你看,这讨人喜欢的男人就是不一样,不像那只总是谷欠求不满的楚先生,死要面子活受罪。
“算了,你先走,我还要一会儿,待会儿帮你把门带上。”
姜子璜听了也没说什么,略显落寞地转身出门。
他知道这是一种委婉的拒绝。
就像是之前想的那样,她很好,但一切都被自己的冲动毁了。
苏瑭在姜子璜房间里磨蹭了很久才下来,直接就去了楼底的餐厅,甚至没有回自己房间一趟,天知道楚先生是不是还潜伏在那里等着“给她好看”。
早就过了饭点,但自助餐倒是还没撤,热菜都还在专用保温炉里罩着,只有零星两个不开工的节目组员工坐在那边闲聊。
见到她就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虽然苏瑭现在还没正式出道不算明星,但因为长得好,大家对她都十分和气。
她随意挑了几个菜,一个人找了张空桌坐下悠闲地补充能量。
餐厅是在底楼一角抬高的错层,从她的位置能看到大厅沙发组那块儿被灯光照得比外面天光还亮。
这会儿差不多快晚上十点了,外面终于慢慢染上红霞,风景确实挺美。
边吃边偶尔看两眼大厅,透过扛着设备时不时交换位置的员工身影,能看到三个被节目组化妆师重新收拾过的男神正敬业地走着剧本,显然是“久别重聚”的真心话时间。
当然,算算姜子璜下去那么久,估计这已经不是过第一遍了。
瞧他们不知疲倦重复着“剧情”,说着这几年各自单飞后的心路历程,又表示对未来几天的挪威峡湾之旅如何如何期待,其间还能不断推陈出新频频插科打诨,互相捧哏。
谁能看出来不久前才三足鼎立剑拔弩张过
不知道的还以为三兄弟真是亲如手足呢
都是戏精
苏瑭观察了一圈,还发现了自家助理小方也凑在一边伸着脖子围观男神。
楚湛躲在哪里
他不想被节目组的人看到,要么就是还躲在她房里,要么估计这会儿已经离开别墅另找地方过夜了
这男人从下午开始就守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么
也不知道该夸他精神可嘉还是该笑骂一声神经病。
正常人这会儿就该找个地方好吃好喝去了。
她不知道的是,那只被憋了多年的神经病还真的就跟她犟上了,此时楚湛哪儿也没去。
先前让郑勤把白骁丢走之后他就换了个位置,现在就坐在底楼到二楼之间面向大厅的一个小隔间里。
那个位置类似剧院里的高级包厢,但装潢跟周围墙体融合,从外面看还以为只是个奢华的装饰雕窗。
楚湛当时知道苏瑭跟着隋侜走了,但他的做事风格不容许自己直接闯过去提人。
gu903();没见初次相遇那晚,只是因为知道宋柏在隔壁就让他打了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