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摇了摇头:“他不喜欢zhàdàn,但你可以把他想象成一颗zhàdàn,说到火灾,你可以把他当成是一颗铝热剂。”
船长没有再多问什么,他没当过兵,没打过仗,但知道铝热剂是什么,别说是人,铝热反应连钢铁都能熔化,如果真有铝热zhàdàn在船上bàozhà,火焰可以把地板一层层烧穿,直到烧出船底,邮轮必定沉没。
想象成zhàdàn,是在强调孙安的危险性,而不是说他有一颗zhàdàn,这让船长稍觉安心,不过被比喻成zhàdàn的人可能比zhàdàn还危险,zhàdàn是死的,只有一响,人是活的,可能响无数次,从这些人紧张的样子可以看出来,“zhàdàn”指的肯定不会是孙安的脾气,而是他的行为模式。
“进去后,a组实施近距离包围,b组分散开来自行寻找掩体,尽量别被他看到。”哈里斯继续布置战术,手指在蓝图各处点着,“如果他不动,就等人员疏散完毕后再行动;如果他在疏散过程中动手,就为旅客提供火力掩护,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抓住他,但你们都有ziyou开火的许可,如果情况不对”
他没有把话说完,又对邮轮上的安保船员说道:“你们进去后不用管别的,尽快疏散旅客,千万不要和他有视线接触,一般来说他是不会理你们的,但如果你引起了他的兴趣,那就逃吧,别指望任何人来救你,看到同伴有危险也不要去救,否则你们会一起陷进去的”
邮轮的二副听到这里,看向了船长。
太夸张了,他们都接受过应对kongbufènzi的训练,指挥官明显把那个叫孙安的人当成了kongbufènzi,可“战术”和他们所学的完全不同,况且孙安要真是个kongbufènzi,早就行动了,也不会等到今天。
船长知道二副在想什么,轻轻叹了口气,幸好船员的责任就是让这艘船和船上的人平安回到江海市,孙安没有登船记录,严格来说只是个偷渡客,偷渡客就算死了也和他们没关系,就算有,他们也无计可施。
“好了,还有什么疑问就现在提出来。”哈里斯环视一圈,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见没人说话,刚要宣布行动开始,忽然想起什么,又道:“江,你有什么要补充的”
“不要忘了他是个极度危险的人。”一个女性的声音响起,略显低沉,“他深信这个世界就是个游戏,并且有一套详细、具体、有可信度的理论,所以杀起人来丝毫不会犹豫,也不会有负罪感,我建议你们一见面就朝他的腿开枪,把他打伤,如果能抓到他,在一分零四秒之内绝对不能松手;如果你们不打算立即开枪,就不要用枪对着他。”
这是行动组的副指挥官江薇,严格说来不能算是行动小组的成员,既不属于ia,也不属于nsa,是大人物安chj来的,据说是“孙安方面的专家”。
她确实很了解孙安,始终没有参与到搜索孙安的行动中,用她的话来讲就是:“如果他要躲,我们是不可能找到的;如果他想要被找到,肯定会出现在最显眼的地方,根本不需要去找。”
现在看来她是对的。
但行动小组的人都不怎么在意她说的话,原因之一是她和他们不一样,不属于专业人士;原因之二是她总是独来独往,沉默寡言;原因之三是她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在这群高大的西方人中更显矮小,容易让人“小看”;原因之四是她不是米国人有时候这一条理由就足够了。
哈里斯也是同样的想法,之所以问这么一声,只是怕回去之后江薇向上头告他的状,说他无视她,问这么一句,有那么多证人作证,就不用担心她说什么了。
毕竟他才是这支队伍真正的指挥官。
他们已经知道孙安是个“疯子”,但江薇的话还是引起了哈里斯的好奇,他皱着眉问道:“一分零四秒很精确的时间,为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江薇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声。
“好吧,谁还有疑问”哈里斯无奈的笑了笑,看向了其他人,众人脸上也带着笑容,对指挥官的遭遇表示同情。
“检查装备,三分钟后行动。”见没人提问,哈里斯从腰后抽出一个弹匣,开始检查是否会有卡弹的情况。
反正孙安就在舞厅里,哪儿也去不了。
第二章疑人不留
“哈啾”
孙安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带着歉意对面前的人笑了笑,问道:“那你想喝点什么呢我请。”
漂亮的女侍者愣了一下,通常都是她对别人说这句话,偶尔也会有人对她说这句话,但她问完后就立即返回来的还是第一次,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笑道:“不用了,谢谢,上头有规定,当班的时候不能喝酒。”
“那太遗憾了。”孙安一脸残念,“我大概没时间等你下班了。”
这句话很怪异,在一艘船上,在这大海中央,除了回房间睡觉,他还能去哪呢可即便是一个恪守作息时间的人,也不可能这么早就睡觉,他为什么会没时间
这是个怪人,她这样想着,微笑着说道:“那我呆会儿再”
话还没说完就被走过来的人打断了,是邻桌的那个中年女人,戴着白框眼镜,板着脸,低头看着孙安,用鄙夷的语气说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懒惰的人。”
女侍者被吓了一跳,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知道二人有什么过节,想要抽身离开,又觉得作为舞厅的工作人员,要是在这个时候离开,肯定会被上头骂,只好尴尬的站在原地,看向孙安,希望他能冷静些,别把这矛盾发展成冲突。
孙安只是抬头看了中年女人一眼,笑了笑,说道:“恭喜你长见识了。”
这样的态度让女侍者稍觉安心,但无法让中年女人感到满意,她期待的是孙安低头认错的情景,而不是一脸的不在乎,因此眉头皱得更紧,法令纹陷得更深了:“没教养,你父母没教过你跟长辈说话要站起来吗你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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