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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白胡子老爷爷说她名字犯冲,必须改名。

要改名还是没什么的,可问题是堂妹说老爷爷让她改的名叫容倩。

这问题就大了,容倩这个名字分明就已经是她堂姐在用了,这不就是明摆着要抢名字么。

藏兰也不知道堂妹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反正什么事儿都没有的堂弟出了两次意外后,藏雪兰的公公婆婆就强势起来,再加上一个容海胜也在帮别人抢自己女儿的名字,最后藏雪兰跟藏兰两母女都没在场呢,堂妹户口本上的名字就变成了容倩。

至于藏兰的名字,其他人也没管,反正你要是喜欢跟堂妹用一个名字都随便你。

这种态度才是激怒藏雪兰的一点,于是藏雪兰单独买了一栋别墅,冻了给容海胜的卡,给女儿改名藏兰,彻底搬离了原本的大别墅。

容海胜就是个在高中教书的,平时工资就那样,容家人又被藏雪兰养出了大手大脚的习惯,所以很快容家人就服软了,串掇着容海胜去哄藏雪兰回来。

藏雪兰是个果断的性子,别看平时容家人作成那样她都不生气,不过是没放在心上,一旦践踏了她的底线,那就是翻脸绝不留情面的。

藏兰只记得那会儿母亲都已经在跟父亲打官司离婚了,可莫名其妙就开始生病,国内外的医院专家都看过了,就是没人找出问题。

藏兰十二岁那年,藏海兰似乎发现了什么,硬撑着找律师团作证,留下了遗嘱,既公司一切运营托付于专业代理进行管理,每年分红分为几分。

容家人也有一分,藏雪兰也是担心容家人被逼急了对她女儿动手。

等到藏兰十八岁时可继承她留下的所有固定资产,但不具有集团管理权。

而管理权要等到藏兰满二十岁时才可继承,这也是担心藏兰被容家人胁迫,等到藏兰二十岁的时候,也算是成年人了,要办什么事也更容易。

藏雪兰那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立下遗嘱后第二天晚上就突然全身器官衰竭,失去生命特征。

没有人知道除了遗嘱外,藏兰还曾经被妈妈拉着悄悄叮嘱过,让她以后如果遇见生命危险,千万不要回容家,去俞市找舅舅,她在那里留下了一些东西,到时候或许可以帮助她。

容家人似乎也不知道藏雪兰为什么会这么快死掉,容海胜这个懦弱的男人还在藏雪兰的灵堂上满脸茫然无助地哭泣。

说来也是,容海胜本来就是个没主见的人,唯一硬气的时候估计也就是相信侄女不改成“容倩”这个名字就要影响到侄子这个容家唯一的男丁血脉时。

那会儿容海胜带上藏雪兰给他的钱就去帮侄女改了名字,改完回家藏雪兰一爆发,容海胜就每天愁眉苦脸闷闷不乐,想的盼的都是妻子能够原谅他,然后一大家子恢复成以前那样好好过日子。

可以说藏雪兰就是容海胜心里可以依靠的那根主心骨,他是无法想象没有藏雪兰的日子该怎么过的。

当然,事实证明这世上也不是谁离不了谁,容海胜渐渐的又重新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主心骨,而且这主心骨还是跟他血脉相连关系更亲近的人,那就是他的亲弟弟一家人。

藏兰小的时候还不明白妈妈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但那时候藏兰就直觉认为妈妈肯定是被容家某人或某几个人害死的,所以她留在了容家。

这次遇见被绑架,藏兰虽然冒险了,可也不是没有收获的,她听见了那个王哥跟雇主通话,知道了那个雇主就是容家某人。

联系几年里她发现的端倪,最后藏兰锁定了一个人。

虽然那个推测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可藏兰却莫名笃定,这个推测就是真相。

不过藏兰并没有跟舅舅说,毕竟谁能相信,几年前才十一岁的堂妹怎么可能把藏雪兰一个成年人害死。

不,或者说,应该是才九岁的堂妹,怎么可能就开始用一种国内外专家团队都发现不了的方式害死自己的大伯母呢。

藏兰那边如何的豪门恩怨,严琅不知道,也不感兴趣。

他自己一点没休息的开车回了穗州市,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七点多了。

赵长春还没回来,估计要今天下午才从汾台市回来。

严琅感觉浑身没劲儿,到街上胡乱吃了点东西,回了赵长春那里倒头就睡。

这一觉直接从早上睡到了傍晚,还是赵长春回来才叫醒了他。

洗漱一番醒醒神,严琅叼着烟耷拉着眼皮跟赵长春一块儿出去,随便找了个饭馆准备解决晚饭。

“老严,你这状态不对啊,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赵长春当初在部队里也就跟严琅相处了两年不到,后来赵长春转业,严琅去了特殊部队,一直到两年前才转业回来。

虽然中间有好几年没见过,可转业回来重新联系上也有两年了,更别说赵长春当初还是严琅新兵时的班长呢,对严琅还是很了解的。

别看严琅平时瞧着也是这副没精打采的懒散样儿,可今儿瞧着就是特别颓的那种,赵长春很少看严琅出现这种状态。

赵长春想着严琅一没谈对象二公司也发展得不错,所以想来想去,唯一能影响他的估计也就是伯母了。

严琅挑眉看他,咬着烟屁股笑了笑,“不是,我不就是累了,睡太久,现在都还没醒过神来,没事,今晚再睡一觉,明儿就恢复了。”

严琅要伪装个情绪,比影帝都不差,刚才就是一时走神,没注意掩饰。

赵长春看严琅重新打起精神,想着换做自己,估计也要这样儿,于是点点头没再多想。

两个大男人,自然是天南海北的胡侃,吃完饭又拎了两打啤酒回去,两人喝到十点多就洗澡睡了。

第二天醒来,严琅感觉确实轻松多了,想再多也没用,不早就知道自己跟那丫头不可能再有接触嘛。

人为什么总是不开心啊不就是想要的太多,得不到的偏偏又非要去想的太多。

严琅就喜欢过日子过糊涂一点,那些事儿就忘了。回到风城,严琅找青爷喝了两回酒,了解到光头那几个人是昭阳市那边混的。

半个月后,又听说那几个人都被抓了,想来就是丫头舅舅出的手。

严琅也就彻底没再关注这些了,每天就大爷似的躺在躺椅上,双腿搭在办公桌上晃啊晃,喝点小酒吹着风扇听点相声什么的,小日子过得也挺美的,跟以前一样。

只是偶尔会突然响起那个野猫似的小丫头片子,然后笑着骂自己两句,也就啥事儿都没有了。

严琅以为自己的日子也就这么过了,每天去货仓凑合的办公室坐一坐,打电话联系联系货源,回头再偶尔回家听听老妈催婚的唠叨。

虽然之前想的是回来就去找个女人睡一觉,可真回来了却又没兴致了。

两个多月,也可能已经过了三个多月,反正严琅已经迟钝到忽略时间的流逝了,就记得这天天气还成,十一月的天儿,风城居然停了刀子似的寒风,改成出了点小太阳,照得人暖洋洋的。

严琅把自己的躺椅也搬出来了,正揣着裤兜叼着烟,站在货车旁一边看着人卸回程带回来的特产一边烦恼一会儿中午吃点什么糊弄肚子,突然就听见一声清脆响亮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