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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静谧的时光被楼下传来的人声所打断,黎樊往窗口张望,看到了一个发色醒目的男子正在与人拉扯着衣袖。

被扯着袖子走不了的大腹便便男子一脸暴躁:“嘿,这穷酸书生,我让你在扇面提字是看得起你,别蹬鼻子上脸”

“你不能走,你让我给你的扇子写字,说付我五文钱,你就得付钱。”

这个世界上还有为了五文钱得罪人的愣头青一旁的人小声劝慰道:“这么些钱,不就是几个字嘛,你送他就是了。这是灯笼镇著名的泼皮户,你与他纠缠不休,当心他去衙门告你。”

大腹男一听,也不急着走了,接口道:“我还就真泼皮了,你们知道我这把扇子买来多少钱他给我写坏了,赔钱”

宛如一出大型碰瓷现场。

黎樊吃着小菜,喝着小酒,对顾愉道:“怎么走哪儿都有这样的事”

顾愉探出手去,将黎樊嘴角的米粒拭了下来,放到自己嘴边,舌头一卷,咽了下去,心道这颗米挺甜的。

“不够吃吗我的饭给你”见顾愉连自己嘴边的米都要抢,黎樊把自己的碗递了过去,要给顾愉分点儿饭。

“不用,我差不多吃饱了。”顾愉左手垂在窗沿上,感慨道,“人和人的摩擦回回被你撞上,倒也不奇怪,武侠世界就是动不动掐起来。总算你有一回可以一边吃东西一边围观了。”

黎樊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也不是那么爱看热闹。”只是生而为猫的好奇心作祟。

“等等。这字,有些眼熟。”黎樊冲那展开的扇面望了一会儿,拍桌叫道,“花轿”

顾愉吃完最后一口,放下了筷子:“花轿”

“载你的花轿上,扇子上的字迹和花轿上的一模一样”

顾愉对此表示怀疑。黎樊的记忆力她着实佩服,只是猫也能辨认人类的字迹么

随即,她的疑惑被打消了,因为黎樊对她讲解的模样很认真,表情生动,对顾愉说那一横短,一捺长。

“就是他写的”黎樊小声嗷嗷道,“没准这就是蛋八说的目标人物,他肯定和沙尔丹有关联说不定是武林盟派来找他的,毕竟沙尔丹被我们做掉了,邱斯哲联络不到人,怕是会起疑。”

仅仅数日,鸽子都飞不到武林盟,邱斯哲有那么大的本事掌控一切顾愉眉头一皱:“那我们下去看看。”

酒楼外,两名当事人还没走,人群越围越多,但离得较远,谁也不敢惹这大腹泼皮。

“扇子你赔还是不赔”

“唉,本想赚五文钱买个烧饼吃,竟遇到你这样的人。”

对方似乎是妥协了,不愿再与人纠缠。他揉了揉鼻梁,反问道:“要赔你多少钱”

“二两银子赔不起就抓你报官”

人群小声议论:“疯了吧他,白纸扇子连二钱银子都不值,坐地起价心真脏”

“多少钱二两银子”又有人问了一声,却不是先前的男子,而是一名蒙了面的玄衣女子。

“啊对”大腹男挺起了肚子,理直气壮道,“你帮他赔”

他话音刚落,银两飞了过去,砸到他的胸前,又弹到了不远处的地方。也没有嫌女子的举止不够尊重人,大腹男飞快地扑到地上,捡起银子,生怕人反悔似的,喜滋滋地就跑了。

见这么个收尾,众人大呼没劲地散去,留下黎樊、顾愉、还有一个写得一手好字的青年男子。

“你帮我解了围,多谢”若非女子解围,他恐怕是要使出一招轻功跑路,但他三日未进食,再好的武功都使不出来了。

男子的“谢”字还没说完,面门却飞来一记黑色长鞭。

黎樊张牙舞爪地发起了喵之进攻:“大胆刺客,看招”

青年男子提起最后一点内劲,堪堪躲开了这一鞭。

平白无故地被帮了忙,又险些被甩了一鞭子,男子叫道:“有误会”

“樊樊,停手。”顾愉喊道。

黎樊停了下来,却是一条手臂平伸,将顾愉护在身后,嘴里还叫道:“休想伤我家阿愉一根毫毛”

男子眨着无辜的大眼:“这位女侠,我确实不知你在说什么。”

“还装大头蒜”黎樊握鞭的手兴奋到颤抖,又可以抽人了

顾愉抬手,手掌将黎樊的手臂慢慢压下去,边问道:“蛋八可有说过目标人物是敌是友”

“没,没有。”

“冷静一些。还没有确定,不要着急喊打喊杀,知道么”

黎樊的气势弱了下来,同时又觉得有些委屈,嘴上说了一声“知道了”,心里大哭,嚎啕着“小鱼干儿不爱我啦,她居然帮着一个陌生人说话”。

不就是字写得好点吗她勤加练习也能写出这么漂亮的字

顾愉抬眼,静静地看向男子。第一眼看,就觉得他的发色与寻常人相比有哪里不一样,现在阳光照下来,他的头发反射着墨绿色的光晕,不知是自己染的,还是生来如此。

目标人物,重要的角色

顾愉福至心灵,喊出一声塞壬曾喊过的名字:“小青”

男子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只有她这么喊是你吗是你来了吗我还以为我们不可能出现在一个世界里”

男子飞扑过来,面露感动和怀念的神色,要抱住顾愉。

作者有话要说:黎樊:一掌拍飞‵′︵┻━┻

世界三的线索人物出来啦

、第七十章

电光火石之间,他被身侧的黎樊一脚踹到屁股上,踹了个狗啃泥。

“你走开”黎樊莫名火大,一下子扑过来,什么人嘛。

顾愉却道:“塞壬这样喊过你,我不是塞壬,你别抱错人了。”

“你知道她她在不在这个世界你如何认出我的”钟青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恼。他的手指蜷了起来,面上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你们是塞壬的朋友”

顾愉神情晦涩:“我们算是很熟的人,来这个世界前,我们有一段时间与她在一起。”甚至连品种都一样,只是不知道日后能不能再见到。

眼前的男子就是塞壬口中那个头上长草的“女人”,但他是个实打实的男人,就如同先前的陆诚。身穿魂穿她和黎樊到的这些世界,总是比想象中更加离奇一些。

男子却没有读懂顾愉脸上的表情,陷入了对塞壬的回忆里,半天才道:“原来如此,一个人一个世界啊。”

再叫“小青”是不可能的,顾愉问道:“我叫顾愉,旁边这位是黎樊,阁下如何称呼”

“钟青。”

他说话间转动着手上那一支毛笔,那支笔的笔杆紫黑透亮,带着丝丝缕缕的金光,一看就是一根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的,这支笔与他周身气场意外地相配,黎樊在一旁看着,几乎要喊出一句“毛笔才是本体”。

从前的世界与现在的世界交错,顾愉几乎要分不清该如何称呼眼前这一名男子,是身为塞壬的恋人的他,还是这个江湖中小有名气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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