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不使兵刃,却也不介意发一笔横财。
主要还是存着杀一杀牧元阳锐气的心思
堂堂五气强者,居然被区区一个地煞抢了风头,这对于极度自负的庞元志来说,很难容忍。
他还有一个十分蹩脚的借口:“此等宝刀在你手里,也不过是明珠蒙尘,本座恰就缺少一把趁手的兵刃,便先给本座使用吧,战斗结束之后本座自然会物归原主”
明显是纯纯的当表子还想立牌坊
所有人都知道这老货不怀好意,却也无人敢为牧元阳说话。
毕竟虽然大家都不齿庞元志的做法,可他到底是个实打实的五气强者啊
更别说这老货出了名的心胸狭隘,睚眦必报,自然没有人愿意去触他的眉头,也只能够在心中暗暗替牧元阳感到惋惜不值罢了。
玉绾馆的师妹们只能在心中为牧元阳不平着:“呸,以五气之尊欺负一个地煞,真是不要脸”
当然也有一部分同样瞧牧元阳不顺眼的武者,在心中暗暗叫好着。
这些人大都是一些和牧元阳境界相同的炼煞武者。
主要是牧元阳表现太抢眼了,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
“明明大家都是地煞,你那么凶猛干什么有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感受”
人比人得死啊
鹤立鸡群,自然树大招风。
大多数人都是事不关己的态度。
和牧元阳有些牵扯的庄道古等人,也没有任何表示。
庄道古本来是都是替牧元阳出头说话,却欲言又止,终究是咽了下去。
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知深浅的牧元阳,得罪一个实打实的五气强者。
唯有徐奎闻言皱了皱眉。
他虽心思细腻,却也多豪爽仗义之风。
更重要的是,他可不怕庞元志:“庞兄,此举不妥”
“不妥有什么不妥的”庞元志瞥了他一眼,义正言辞的说道,“好钢用在刀刃上,难道那小子的实力还能比本座强不成你以为本座是为了一己之私不成
那刀若是放在本座手中,绝对可以发挥出比他强得多的威能来,到时候多杀几个感染者,就能少让多少武者惨遭毒手
本座此举,完全是处于对这些后辈的淳淳爱护之心,再说了本座用完杀敌之后,也不是不还他,难道徐兄还信不过本座的人品不成”
他这几句话,一下就把自己放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
徐奎不觉哑口无言,也不想继续得罪庞元志。
仗义执言一句,已经算是情分了,毕竟他和牧元阳素味平生。
可其他人在听到他的说法之后,居然有很多人纷纷点头赞同,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若是能多杀几个感染者,他们自然也就少应付几个,也就多了几分生机。
至于牧元阳,谁在乎
反正刀会还给他的,就算是不还他们也没什么损失
一个人受损,所有人获利啊
谁还会管受损之人的感受
纤毫之间,可见人性之丑陋。
甚至于有人开口催促牧元阳,让他快些把兵刃给庞元志。
有玉绾馆的师妹想要开口替牧元阳争取一句,却被同伴拉住了:“咱们人微言轻,没必要平白得罪人”
庞元志见状不由得暗自窃喜。
三言两语之间,就把自己放在了道德的高点上。
非但让自己的意图变得光明了起来,还顺便坑了牧元阳一手。
这样的情况下,你给还是不给
给的话你难不难受不给的话,,,嘿,现在可容不得你做主了。
他还故作姿态,微笑对牧元阳说:“放心吧,这刀对你来说是宝贝,对本座来说也不过是寻常普通,若不是忘记带了兵刃,本座何必与你借”
“就是,堂堂五气强者,还会贪墨你一把刀不成”
“兄弟,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人言可救人,亦可杀人
如果换成其他武者,此时必是头昏脑涨,羞愤得难以自处。
可牧元阳却很从容,甚至于云淡风轻的回了一字:“滚”
这一个字出口,满堂皆惊。
大伙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觉。
庞元志更是身子一顿,难以置信的说:“你说什么”
“我说,,,滚”牧元阳有些不耐烦又重复了一遍。
这些所有人都听清了。
“此子竟敢对五气强者如此不敬”
“哼,这小子好生不识大体,该不会真以为自己可以对抗五气强者了吧”
“以庞元志的脾气,这小子死定了,,,哎,一把刀和一条命,怎么就拎不清轻重呢”
庞元志心胸狭隘,睚眦必报。
以他的性子如此受辱,又岂能善罢甘休
“小子,你找死”
果不其然,庞元志闻言身子微顿,而后狞笑一声,悍然扑出
牧元阳摇了摇头,手中佛骨猛地扬起。
只是一扬,气势便截然不同
第一百三十九章,战
先前的牧元阳身法灵动,招式飘逸。明明是使霸道之刀,却使得举重若轻,似乎舞剑一般洒脱随意,由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潇洒劲儿。
这才有那么多的玉绾馆的师妹们为之心动。
可随着手中佛骨的高举,他身上的气度也瞬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道道黑气在其身周萦绕,手中的宝刀泛着猩红血色。
目光平静而空洞,像是连通着地狱的通道。
只一眼,便觉遍体生寒
凶残,狂暴,戾气,邪异
似乎暴戾恣睢的积年老魔一般
从飒然少年,到积年老魔。
变化是那么的突兀,又似乎那么的理所当然。
一瞬间,让人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面对前所未有的强敌,牧元阳毫不犹豫的施展出了杀手锏,阿鼻三刀
体内混元煞气经过功法的增幅,肆无忌惮的爆发出来贯穿于刀锋之上
然后自刀锋蔓延开来,瞬时将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
凶威更甚
“这哪里是地煞武者能够拥有的气势,,,”
一众地煞武者相形见绌,他们从未想过,原来地煞武者也可以强大到这样的地步
却也有人满是酸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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