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四周放着大小不一的各式机器,每个机器前都有一到两人在时刻监控着,颜潇扫过一圈,发现其中一台机器闪着红灯,机器屏幕上显示的数据颜潇尚算熟悉,和医院里用来监控病人身体状况的机器显示出来的极为相似。
曲老走过去,神情严肃地和慕子青一起看着上面的数据,颜潇看了一会儿,但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只是发现有些数据确实偏低,而且还在不停地下降。
颜潇拉过一旁的单赫逸,问道:“这人是谁身体指数下降不赶紧去救人还围在这里干什么”
会议室里本就安静,因为颜潇这句话,气氛变得更诡异了,颜潇有些莫名其妙,他自认没有任何逻辑问题,人都快不行了,围着看数据,就能把指数看得上升吗
曲老转过身,大踏步走向会议桌,同时出声对单赫逸道:“你跟他说吧。”
颜潇一脸茫然地被单赫逸拉着到会议室的一个角落,刚坐下,颜潇迫不及待地问:“什么事儿,你们搞得神神秘秘的”
单赫逸并没有如颜潇的意快速说出实情,他看着颜潇,缓缓问道:“潇哥,你还记得假扮单子元的那个人吗”
颜潇皱着眉,有些不耐地点点头,道:“你们找到他了他和这儿有什么关系”
“那次,从地下基地出来的时候,我就飞在你们身后出来,但就在我飞出门口的那一刻,就被一个人用大衣包着,我拼命挣扎都没有用,还差一点儿被闷死了,我以为我完了,肯定又落到坏人手里。那人带着我跑了很久,把我放出来的时候,我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出乎意料的是,他让我快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永远不要回来。我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他要帮我,而且他的话我感觉很熟悉。
我不肯走,围着他转,他的动作也让我觉得很熟悉,很像养了我十几年的爸爸,为了验证,我飞扑过去,他要躲但没有躲过,我闻到了他身上特殊的味道,我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是安全的味道。
他可能知道我认出他来了,就没有急着赶我走,摸了摸我的头,就像小时候那样,然后我突然就变了回来。我那时候还没办法自由控制变身的时间。
终于找到了他,我很想问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我又是谁,为什么我一个人打了一针就会变成鸟,我到底是什么。
但是当时周围巡逻的人很多,我们一不留神就被人抓住了,所幸捉住我们的,是曲老的人,我认得曲老,跟他讲了原委他就将我放了,也让我去找那个人。”
在人类还没有到福泽恩泽山的时候,有一群处于人和兽之间的生物先一步找到了这处宜居的地方,他们就是白泽族。
白泽族比之其他物种,数量少了很多,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属于人还是属于兽,因为他们既有人的形态又有兽的形态,他们是被上天眷顾着的物种,既能像人类一样思考,又能像未开化的小动物那般,在林间自由穿梭。
他们极为低调,由于野生动物的本性,他们极喜欢大自然,但是,人类越来越猖獗,越来越多的武器正摧残着美丽的大自然,将大自然搞得乌烟瘴气、千仓百孔,爱好和平的白泽一族不欲与人争锋,由于他们的偏安一隅,已经使他们和人类的力量差之千里,虽然人类本身没有他们那样的战斗力,但人类发明的武器,却比他们自身的能力还要好用。
白泽族无奈只能离开原本生活的地方,找到一处能容身的地方。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终于找到了一处没有人踏足的地方,那地方简直就是为他们而设,于是环境特殊的福泽恩泽山就成了他们的乐土。
但是人类贪婪的心,是不会让他们停下探索的步伐,人类发现了白泽族的存在,见识到了他们的力量,贪婪的人类想,如果自己也有白泽族的能力,那不就能真正地称霸天下了吗
于是,受白泽族人信任的人类开始和白泽族人一起生活,单纯无知的白泽族人并不知道何时,这些人类开始掌管他们的一切。
接管了白泽族事务的人类,开始大肆用白泽族人做实验,利用他们的信任牟利,越来越多的白泽族人死在人类手里。
终于少数具有反抗意识的白泽族人觉察到了不对劲,但为时已晚,他们的身体早已被人类的试剂“腐蚀”,天性的骄傲使他们不甘落入人手,身强力壮的白泽族人联合起来,利用人类的高傲自大,将他们困在福泽山中巨大的祭坛中央,最后双方同归于尽。
白泽族人并没有全灭,余下的都是体弱多病没哟几日活的,还有尚未有完全神志的幼兽。
高鸣,也就是假扮单子元的人,是个例外,他们一家都被人囚禁在昏暗潮湿的地方,他是雄鹰,本应翱翔在蓝天下,如今却只能屈身在如此境地,然而这还不够,他亲眼看着疼他的父母在他面前身体逐渐变形、萎缩,就像是一堆接毁了的木偶,看着他刚能自由化形的姐姐被那些贼人骑在身、下、蹂、躏。
后来那些人给高鸣注射了试剂,不知是太过自信还是别的什么,他们既然没有锁好门,提前醒来的高鸣趁势逃了出去。
逃出去的高鸣害怕那些人很快就会找上自己,而刚出门的他正好撞上了独自到后山玩耍的单子元,对人类恨之入骨的高鸣瞬间起了心思,让人类自己折磨自己岂不是更好
高鸣调整了自己的骨架,顺利地用单子元的身份活了下来。多年后,有一次连着好几天暴雨滂沱,高鸣独自进山,机缘巧合救了一名怀孕的女子,这位女子高鸣认得,在他小时候她和她的丈夫曾对他施与援手。
但他们都是站在人类那边的,是他们害得他家破人亡,在高鸣眼里,白泽族的所有人都是罪人,要不是那些所谓的高人长辈,他何至于此。
不过高鸣最后还是救了那名女子,为了让她好好地活下去,特地让她嫁给自己,说她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
白泽族仅剩的一些族人都化身成人,混迹在人群里,时间能治疗伤痛,却无法抹去伤痛,高鸣心底的恨,在一年又一年的积压中愈演愈烈,他越来越疯狂地想要报复,他要让白泽族所有人为他受尽耻辱的亲人陪葬,把那些用白泽族人做实验的人类头颅摆在坟前当祭品,用敌人的鲜血洒地谢罪。
隐忍多年,他终于找到真相,在颜潇等人绑了又放了他的那天晚上,亲手毁了那个他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村子,去寻找那些做实验人的余党,然后亲手毁了他们,他也要让他们看着,睁大了眼睛清醒地看着,他们所做的一切,是如何摧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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