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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待颜潇喝够了,严郎毫不避讳地将瓶口送到嘴边,也灌了几大口入肚。随后,他拿起其中一块饼,掰成一小口放在颜潇嘴边。

颜潇看了严郎一眼,他依旧面无表情,仿佛喂给颜潇吃也是一个任务,只有眼睛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他期待地看着颜潇,希望颜潇吃下这口饼,明明是极为无奈的一场投喂,在他眼里就像是一个再神圣不过的法事,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意义。

颜潇微微前倾,含住了那一小口饼,柔软的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微凉的手。这饼还是一样的味道,但又好像不是,多了些什么,颜潇说不出来,甜甜的,让人好想再尝一口,颜潇不知道这是不是被人吹得天花乱坠的爱情,他只知道,他们,两个边境战士,在漫天黄沙中,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完了两张大饼。

颜潇害怕严郎问出那句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然而终究,严郎都没有说出,每一次他说话,颜潇都会紧张上好一会儿,再花上比平常多一倍的时间来消化他话里的内容。

在颜潇有些患得患失的时候,严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仿佛那两次吻没有发生过,仿佛那充满暧昧气息的同吃同饮只是颜潇的幻觉一般。

没几天,颜潇的伤就全好了,在颜潇可以自主进食的那一天,严郎就消失不见了,他没有跟颜潇说他要去哪里,其他人也不知道,只有营长隐晦道,他去执行任务。

颜潇本以为严郎完成任务,晚上就该回来了,然而一连几天,都没有任何消息,就连唯一可能知道他情况的营长也束手无策。

白天有高强度的训练,还时不时要跟着巡逻队出去巡逻,每次他都会刻意留意严郎的踪迹,但都一无所获。

颜潇躺在自己的铺位上,眼睁睁地盯着上空的帐篷顶,他很累,但他睡不着,每次快要睡着,又会被各种各样的奇怪的梦境惊醒,虚虚实实,他分不清何为真何为假。

当他又一次要入睡时,忽然感觉帐篷摇晃起来,他猛地睁开眼,他还记得巴鲁雅的提醒,这里可能会有狼突袭。他来不及穿衣,只着贴身作训服从被窝里跳起,手摸到放在枕下的长棍,无声地走到帐篷门口,深吸一口气,解开紧闭的锁。

颜潇手握紧长棍,撩开门帘,刚看见门外的黑影,手中的长棍下意识地挥了出去。长棍挥到半空,颜潇才看清黑影那张熟悉的脸,但想要收回手已经来不及了,灌了五成力的长棍结结实实打在严郎身上。

颜潇像扔了烫手的芋头一般,扔掉手中的长棍,无措地看着眼前的人。

此时的严郎很狼狈,就像街角的流浪汉,不,比流浪汉还惨,至少流浪汉还能找到完整的衣服穿,他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叫做衣服了,只剩了几块布挂在身上。他和颜潇对视了片刻,突然上前一步,揽住颜潇,自然而然地低头将他的唇含在嘴里。

颜潇也紧紧抱着他的腰,深情互吻。末了,严郎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一时间堵在他心中多日的困扰,像是都被打通了般,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收紧了双手。

一片天里无数闪烁的星星是他们的见证,广袤无垠的大地是他们的见证,两个战士的爱情,有这世上最豪迈的草原见证,是何其有幸

某人确认关系后的态度并没有多大变化,依旧是话不多说、冷冷酷酷的模样,除了偶尔不分时宜的求亲亲求抱抱外,一切都好。

全营的人都知道了这两个刚来便事故不断的两个新人,竟然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找到了彼此倾心的人,有羡慕也有不屑的。不知是想深挖一下他们的日常,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们帐篷外,在那之后的几天总有人“不经意”地路过。

颜潇闭着眼躺在严郎怀里,他们帐篷里原本分开的两个铺位,已被严郎合在了一起,确定关系后变得极其粘人的严郎,每天晚上都要抱着颜潇入睡。习惯了一个人睡的颜潇,一开始还不适应,但他对严郎的怀抱不排斥,渐渐地也就习惯了。

黑暗,所有的声响都被无限放大,远处的狼嚎、风撞击帐篷发出的轻微沙沙声,颜潇皱了皱眉,今天的风,貌似有些不对劲啊。

颜潇刚想睁开眼看看怎么回事,便感觉躺在身边的严郎动了动,轻轻地将原本背靠着他的颜潇平放在床铺上,而后轻手轻脚地从窗口翻了出去。

严郎刚走,周遭的一切就都安静了下来,颜潇却觉得深深的不安,他从被窝里爬起,走到帐篷自带的窗边,撩开帘子一角谨慎地向外张望,外面是能吞没一切的黑暗,颜潇什么也看不见。

学着严郎,颜潇也从窗上跳了出去,落地后,颜潇没有马上离开,而是蹲在地上,借着星星洒下的微弱光,仔细辨认地上还没来得及清除的痕迹。痕迹有些乱,可以看出不是一个人走过的痕迹,但方向却很明确,颜潇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对方的脚程很快,颜潇跑得也不慢。在这样绝对的、无情的黑暗中奔跑,颜潇心底涌上无法言述的恐惧,他知道前面一定有人,但如果他在这里遭遇了意外,前面的人是不会知道的,他唯一带的武器是枕下的长棍,他要是没有办法用一根长棍解决意外,便只能认命魂归天国。

颜潇跑到一个小坡上,头刚过坡顶,便看见前面跑着的两人正躲在一个大石头后面,一动不动地趴着,而前方不远处站着三两个穿着特训服的人。颜潇连忙收回脚,矮身躲在山坡后。

面对面站着的两人,其中一人正不停地说着什么,另一人则态度冷漠,仿佛不管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事实,突然态度冷漠者做了个手势,不停说话的人脸色大变,他浑身颤抖,双膝微曲,随时都能跪下来。

一直在说话者身后负手而站的男人,走上前,给了说话者的膝盖一脚,而后像是只上了发条的猛兽,扑上去掐住说话者的脖子,任其使劲挣扎也无济于事。

冷漠者蹲下,一只手伸进旁边的洞里,从中掏出个半人高的机器,他将机器固定在地上,在机身上摸索了一番,拉出几条长管,有规律地插进说话者的皮肤,一开始说话者还在挣扎,但很快他就只能直挺挺地躺在地上,丝毫也不能动弹了。

那两人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直到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才将针管从那人身上取下来,冷漠者从怀里掏出一沓资料,塞进地上躺着的人怀里,做完这一切后,他拍拍手站起来,和另一个人抬着那机器,走远了。

直到那两人消失在了视野里,藏在石头后面的人才开始有了动作,他们轻巧地走到地上躺着的人前。颜潇认出,其中一人正是严郎,他蹲下身,一只手捻着那人的衣服给翻了个身,旁边站着的人上前,收起散落在地的资料,将它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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