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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当地人总不会都是后来移居过来的,就算没有书,口头也总有一些的吧。

只是上哪去找当地人,这地方看起来就不像是能有人生活的。眼神儿一转,看见了高台下踌躇的单赫逸,诶,这不有个现成的嘛

颜潇忙走到高台边,冲单赫逸招招手,喊道:“诶,你还站那儿发什么愣快快快,上来”

单赫逸被颜潇这一嗓子喊得唬了一跳,更加无措,脸上的纠结都能凝成实质了,偏偏颜潇离得远,没认出这是纠结,只以为小孩没见过这东西,给吓住了,单纯紧张。

颜潇放缓了语气,道:“没事儿,我刚看了,这上面没啥机关,不危险,只是看起来威严了点而已,快上来,有事儿问你。”

单赫逸又暗自纠结了会儿,颜潇也没催他,最后小孩心一横,下定了决心,向高台的楼梯走去。只是上楼梯时又出了意外,单赫逸到了楼梯边,犹犹豫豫死活不肯踏上去,好不容易迈出一步,又不敢往下使力,结果“ia”,整个人五体投地拜倒在神坛下。

颜潇只得纡尊降贵,亲自下神坛,请他平身,嘴里还不忘调侃一句:“不就请你上个高台吗用得着行这么大个礼你敢行,我可不敢接。”短我几年寿,你赔吗

单赫逸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脚下依旧扭扭捏捏,但总算是能好好走路了。对于颜潇说的话,他有心想解释两句,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最后只张了张嘴,一个子儿也没往外蹦。

颜潇拉着单赫逸到了高台上,他体会过那冲击,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单赫逸踏上最后一阶梯时,回头看了看他。

果不其然,单赫逸被那视觉一冲击,抖着的腿就要跪下,颜潇忙扶了一把,这前后不到一分钟里连受两次大礼,神坛都不一定吃得消,寻了最近的台阶坐下。

这不坐还好,一坐下来,单赫逸有更紧张了,他已经不知道站起来怎么写了,只想快点滚下去。颜潇就不明白了,不就上个高台嘛,虽然这高台是奇怪了一点儿,那也用不着这么怕吧。

颜潇废了好一番功夫才把单赫逸给安抚下来,问了困扰多时的问题,然后他发现,单赫逸似乎特别喜欢讲故事,颜潇只问了句“这座台是干什么用的”,单赫逸连个眼神都没舍得给他,就开始巴拉巴拉,把这些年来,道听途说得来的“情报”、隔壁老奶奶的神话传说、勇敢大哥哥的故事给结合起来说了一通。

这故事说得是真的好,颜潇不自觉地听入了迷,不得不说,兴趣真的能激发人的无限可能,这个平日里话说不上几句,还容易害羞的男孩,说起故事来,嘴巴都不带打旋的。

许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认真听他讲故事,单赫逸来了劲儿,早把刚行的两大礼忘爪哇国去了,活像被古时茶楼说书先生附身,这时如果再来碟花生、两杯清茶就更完美了。

两人一个讲得入迷、一个听得入迷,都没注意故事的走向,待颜潇发觉不对,紧急叫停时,故事已经离他原先所问的相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不过颜潇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知道的,而且还比想象中的要多,就是太玄幻了些。

这个在颜潇眼里不伦不类的台子,实则是祭台,用作祭祀、祈福、占卦等。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上去,只有族内最有威望的八人才有这个资格,别的人上去了是要被反噬的。

至于怎的个反噬,单赫逸也不清楚,只听说会发疯似的喊叫,而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最后不眠不休,崩溃致死。

约莫这思想教育做得挺好,已经有好几代人没有出现过这情况了,这事儿现在也只作神话故事传播。听到这儿,颜潇想起了单赫逸上高台时的场景,觉得这两大礼似乎还轻了些。

而对于祭台上的构造,单赫逸却是不清楚的,他们村用的祭台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只有到有重大决策或是几年一庆的重要节日时,才会请建祭台祈福祷告。

有这么一座气派的祭台是村民们梦寐以求的,一般只有大族才有能力建造,而气派的祭台也是一个村、一个氏族显赫的象征,断不可能藏着掖着不让人知道,况且据单赫逸所知,这附近也没有一个族村有这样的能力。

就在颜潇灰心,以为就要断在这里时,另一段故事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个关于福泽、恩泽的故事,那时,恩泽山还没变得千仓百孔,福泽山也还很年轻,两个年轻气盛的山神因为一点小事发生了口角,后来竟大打出手,对战五天五夜还不停息。

这时一只巨兽冲他们怒吼一声,竟生生将他们震了开来。福泽、恩泽看着这个从天而降的巨兽,不知所措,从刚刚的一声吼来看,巨兽的实力明显是在他们之上的,更别说他们还奋战了五天五夜,如果巨兽要对他们不利,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可巨兽什么也没做,就这么盯着两人,片刻从密林深处走出个青年人,那人走到巨兽身边,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巨兽一秒变身萌宠,毛茸茸的脑袋享受地蹭蹭相比它脑袋来说显得有点娇小的手,那样子仿佛刚刚虎视眈眈的不是它,一切都是错觉。

直到这时,福泽、恩泽才看清这是怎么个物种,那是一只巨大的、身披银毛的狼,这狼与他们见过的狼不一样,只是站着什么也不做都能感到上位者的威严,绝对不是什么好养的狼,啊不,一定不是普通人能养的狼。

那人收回手,看向两人的方向,道:“你们这么闹,可曾想过寄居山中的生灵”

两人被问得一怔,忙不迭地查看山中情况,不看不知道,这一看着实让他们出了身冷汗,原本的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此时都不在了,茂密的山林,只剩下生命力顽强的几棵树还在苟延残喘,叽叽喳喳只有到晚上休息才有片刻休停的鸟鸣这会儿也听不见了,整座山变得死气沉沉。神仙打架,遭殃的都是没有神力护体的肉体凡胎。

犯了错的小神仙,排排站着,什么也不敢说,最后那位青年答应教给他们挽救的办法,条件是让他们在这里定居。

从此,在福泽山、恩泽山上便多了一个族群,他们擅长驭兽。

颜潇自然而然地以为这些驭兽族人,就是现在这些村民的祖先,随口问了句:“驭兽术失传了”

单赫逸点点头,继续道:“他们出现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他们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后来的人去了他们曾居住过的地方,但都没有发现痕迹,据说”

颜潇越听越不对劲,出声打断道:“等等,你们不是驭兽族人的后代”

单赫逸无辜地摇摇头,他好像没有说过驭兽族人是他们的先祖吧,为什么颜潇会有这样的误解。

颜潇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声:“这么多个村子,没有哪个村有驭兽族人的后代”

单赫逸依旧摇头道:“没有,听说驭兽族人身上有独特印记,但没有发现过有人有。”

颜潇心说,你们真天真,那人有印记怎么会大肆宣传,肯定恨不得藏着掖着不敢让人发现,谁知道被发现了会不会被当成异类抓起来祭酒。

如果单赫逸说的是事实的话,那这个,姑且称作广场吧,这个广场很可能就是驭兽族人留下的,只是为什么没有被发现呢

gu903();“没有发现痕迹,会不会是因为被烧了”颜潇问,“被烧了就什么都没了,当然也不会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