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失而复得,大概就是此刻的心境。
岑沐顺从地环住他,老实交代道:“嗯,是想跑。”
他躲着洛白的吻,嘻笑道:“待在你身边太危险,你以后可得护好我。”
“放心。”他郑重承诺。
堵住岑沐嘴角,霸道炙热的吻跑岑沐晕头转向,所有的一切都顺其自然。
岑沐闭着眼睛任由洛白索取,忽然觉得身上一轻。
睁眼一看,洛白居然变成了那矮小的小白,一脸怨恨。
岑沐一愣,然后就大笑出声,笑弯了腰。
“好笑吗舅舅。”
“哈哈哈小白你怎么忽然就变小了”
“我小”
岑沐笑得肚子疼,想着词儿来说洛白,话还没说出口,忽然就被打大力拽倒在床上。
高大的身影重新压了上来,轻咬着他耳垂,“舅舅,我小”
“不不是”
耳边传来低声的笑。
夜,还长着呢。
第268章醉卧沙场君莫笑一
黑云压城,寒风凛冽。风刮在岑沐的脸上,如刀割一般,一阵阵刺痛。
他浑然不知,背着肩上的人,一步一步艰难走着。脸上被树枝刮花,流淌出的血冻粘在脸上,狰狞恐怖。
“长君,再撑一会儿马上,咱们就到营帐了。”
岑沐咬牙,背着肩上的人,跌跌撞撞向前。松软的土地,一步一步留下一个个脚印。
“岑沐”肩上的人嘴角动了动,艰难地一字一句说道,“丢下我,你再带人来寻我。我们两人一起,我会拖累你,咱们都会活不下去的”
“我不会丢下你的。”岑沐咬牙向前。
能同他死在一起,其实也不错啊
但是,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
“岑沐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我,定不负你”
肩上的人气息奄奄,一字一句却让岑沐听得真切。
他眼眶一热,恍惚了一下。脚下没注意,一个崴步,直直向地上倒入。
肩上的人已经神志不清,顺着斜坡向下滚去
“长君”岑沐瞳孔一缩,急忙冲下,护住谢长君的身子,来不及反应,就和他一起顺着坡不停地向下。
岑沐护着谢长君的头,一同与他下落。直到重重撞上一棵树干,他闷哼一声,额头冷汗缓缓滑落。
抹掉唇边溢出的血,他急忙检查谢长君的身体。
“长君”萧子萱声音沙哑,不顾腰背的疼痛,扶起谢长君,靠在树旁坐着。
谢长君紧闭着双眸,嘴唇干涸。身上全是沾染的尘土,额头凌乱的碎发被汗水沾湿,平日的威严不复,好不狼狈。
他意识溃散,只觉得一股温热的水涌入口中,带着浓浓的腥味。可是在这绝境中,却是救命稻草,下意识的吞咽,陷入昏睡。
岑沐随意包扎了一下手腕的伤口,看着谢长君脸色好转不少,松了口气。
他满眼柔情地看着谢长君,常年握剑的手全是厚厚的茧子,正要抚上谢长君的脸颊,又生生放下。
休息片刻之后,他重新背上赵承御,向不远处的军营走去。每走几步都摇摇欲坠,却又总是坚持了下来。
画面忽然一转,却是谢长君抱着女人在桃树下卿卿我我。
他红着眼看着那一切,却对上谢长君嘲讽的笑,笑他傻,笑他一个短袖也好意思舔着脸来找他。
岑沐转身就跑,脚下却是万丈深渊,他直直下坠
粉身碎骨
他一惊,从床上直直坐起来。冷汗冒了一身。
原来只是一场梦,又是那个梦
谢长君。
自从来到这个幻境,岑沐就时不时梦到这个人。有时噩梦,有时美好,无一不与这个叫谢长君的有关。
每次想起来,心中都是钝痛难耐。
他是谁,他可是个大人物。
九千岁新看上的红人,谢指挥使,谢大人。
大昭近年南北天灾,朝廷宦官专权,北方的蛮子又打上来,大昭风云飘摇。
南谢北薛,两个大将是大昭疆土不被践踏的根本。
可是南谢被九千岁所用,也就成了一颗没用的棋子。皇帝不傻,暂时斗不过九千岁,好歹能收回一点兵权。
借机调用谢长君到北方,给了一个指挥使的位置,南方的兵权,又回到了皇帝手上。
第269章醉卧沙场君莫笑二
兵权被收,谢长君被调到北方,除了这些年一直跟在身边的战虎营,也没有多少实权。
而且九千岁王前春惦记着他,朝中所有人都认为谢长君倒戈九千岁阵营。
谢长君也从来没解释,甚至在京中的时候,私下还约过王前春会面。
一个宦官的走狗,不禁让人开始怀疑他在南方的军功是不是谢长君实打实得来的。但至少在薛战这里,人人都把谢长君当做奸臣来看的,处处提防。
岑沐从噩梦中惊醒,披上了一件外衣起身喝了些水。
外面天色还灰蒙蒙的,房门正好被轻敲。
“公子,咱们该启程了。”浩子是他当年在药王谷门口捡的小徒弟,认识一些草药,他就捡回去带在身边了。
这次应邀出谷,也把人带出来见见世面。
客栈离军营不远,只是路难走。收拾好了,天刚刚亮,岑沐和浩子牵了两匹马就出发。
碧水关是大昭和漠北的一个分界。
往南气温合适,除了雨水,其他与江南水乡的南方没有多大差别。往北就是漠北气候,风吹在脸上刀割一般地疼。
姑娘们也长的不一样,往南名如这关的名字,小家碧玉,水嫩得很。女红手工,绣花精湛,说起话来也是笑不露齿,哭起来梨花带雨惹人怜惜。往北就是豪放胆大的胡姬,一个个大胆地展示着姑娘家妖娆妙曼的身姿。骑射拼酒不在话下,遇上喜欢的男人,当街就敢吐露心声,有点背景势力的,直接把人抢回家的都有。
只单单隔了一个碧水关,就是如此大的差异。
距离不远,可是这碧水关却是难攻打下来。易守难攻,大昭还出了一个薛战。
漠北环境恶劣,惦记着大昭多少年,时不时前来骚扰。可真正敢直接攻打过来,这还是第一次。
大昭内忧外患,朝廷宦官当道,新帝根基未稳,只能隐让。
入了关,就有薛战的人前来迎接。
柯渊和易凌风手下两个大将,一个文质彬彬,一个如同冰山疙瘩。
前来迎接岑沐的是柯渊,笑得如沐春风,漠北的风霜也没有把他打磨成一个糙汉子。要不是这一身军装,他与岑沐的气质倒不相上下,瘦瘦弱弱,让人亲近。
“岑神医你可总算是到了,薛帅老早就让我在这里等着,可算是盼到了。”柯渊爱玩,不打仗的时候,平时都是在演练场上教训新兵蛋子。
这次薛战一大早就把他赶过来接岑沐,一直到下午才等到,早就等得不耐烦。
“久等了,着实抱歉。”岑沐下马,先是道歉,然后才谦虚道,“莫要称呼我为神医,不敢称,不敢。”
柯渊才不管这些虚礼,带着他们两人就往军营那边走,“什么敢不敢的,江湖上面的人不都是这样称呼的嘛。药王谷嘛,起死回生,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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