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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大祭司转过身,威严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各位,还有什么意见”

众人纷纷摇头,“没有意见。”

大局已定,也没有再待着此处的必要。

站错队的人,脸色各异,交头接耳地离开,思索着要怎样巴结岑沐。

忙碌的日子过得很快,岑沐从三公子府上搬出来。日以继夜整理着各种文件,哪些世家该留,哪些贵族不能存亡,一一划分。

苍离期间想去询问那玉佩的事情,却一次次地被打发回来。

那个标志,是他海域一族独有的。

每到有海域领主降生,新生鲛人的额头就会显露出特殊的标志。直到老领主去世,新生领主继位,这个标志才会消失。

苍离小时候到海城这边,不小心被捕,被一个孩子救下。而那个时候,他额头上是有那个标志的。

是否,救下他的人,是岑沐。

可是那个孩子分明是个女孩子怎么可能是岑沐

苍离不愿意想下去,却又想弄清楚岑沐玉佩上面的标志如何得来,他去问,却被一次次拒绝。

岑沐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带人去抄二公子的府。苍离赶到二公子府的时候,就看到岑越正在质问。

岑越面容狰狞,被人押着不能靠近岑沐,他脸上尽是震惊:“岑沐二哥对你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而后岑沐的话,便让苍离没有再上前询问的勇气。

岑沐轻笑,一如既往地带着贵家公子的傲气,虽然瘦瘦弱弱,身上穿着比在场谁都多。

怀里抱着那只肥肥的神兽,轻笑之间懒洋洋的气质,疏远着所有人,“二哥,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有人知道吗”

“父亲怎么去世的,二哥不会不清楚吧”

老城主虽然日渐衰老,可是正常情况下,再活个十几年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忽然暴病身亡,表面上查不出任何问题,可是蛛丝马迹还是显露出来。

他喝的补药里面,却是加入了海竺。

海城与鲛人是宿敌,海竺带着鲛人的诅咒而生。

无色无味,只需要每天放一点点,就可以让人日渐衰弱。

老城主,死于此药。

第203章鲛人长生烛不息四十四

岑越这次海捕送上大量的东西给老城主,其中不少的补药之中,都加入了少量的海竺。

岑沐不说破,接着道:“我从云城回来之后,你宴请我去馨雅轩,后面遇到刺杀,也是你派人嫁祸给长兄的吧。”

岑越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手也渐渐无力垂下。

“还有苍离。”岑沐早就注意到苍离的到来,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你利用他窃取我府上的东西,得到的可还有用”

岑越苦笑,抬了抬眸:“原来你都知道。”

岑沐目光望向远处,海城的日落很美,昏黄的光洒在他们身上。

长长短短的影子相互交错,似乎有很多言语,却又说不出来。

“二哥。”岑沐将目光收回,“我没想要这个位置,可是你杀了父亲和兄长。”

“我没想过要杀你”岑越吼道,似乎这样他就能占理。

岑沐似乎除了笑,扯不出别的表情,笑意却永远不会到达眼底。

“所以二哥,我也不会杀你。”

背后漆红的大门被缓缓关上,昏黄的落日被大门遮住。所有的感情往事,此刻也被斩断得一干二净

封条被贴上,从此海城再无二公子

岑越被贬为平民,府上财物全部被上缴城主府。

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是岑越,岑沐快刀斩乱麻地毁了记录下来的几个世家贵族。

奴隶市场是他们最大的收入来源,岑沐借用祭祀时候的天象,以及海城最近出海屡次翻船事件。声称受到天神的处罚,若是再杀戮鲛人,必将受到神的惩罚,宣布废除奴隶制度。

豢养鲛奴的世家几家被抄,为首就是吴家一族,后继解决就是盯着城主位置的几家。

修改海城律法受到很大的阻拦,岑沐是踏着鲜血上位的。难得的是,大祭司居然没有出来阻拦。

本该是该过一个热闹的年,此刻街市上面却安安静静。虽然灯火阑珊,可是却没有往年热闹。

高塔之上,岑沐一个人拿着一坛酒,俯视着大半个海城。

岑沐心里空荡的紧,从前的眸子里面还有一点情感,此刻却什么都没有。

他不喜欢杀戮,不喜欢谋权夺位背后的阴暗。而最后,却是他自己踏着无数人的鲜血上位。

这个位置,冷得紧。

“为什么要修改鲛奴律法”大祭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他顺着岑沐的目光从高塔上面落下去,老远就看到那抹蓝色的身影,长长的头发如同海浪在风中飞舞。

大祭司收回目光,语气无波无澜,“因为那个鲛人”

“你若是想骂我,随意。”岑沐转身,随手把酒坛扔在地上。

“我不会骂你,我会感谢你。”向来板着一张脸的大祭司居然露出笑容,“世人都以为我厌恶鲛人,是,我厌恶他们。可是,我舍不得她。她是鲛人,差一点成为我的妻子。”

岑沐抬眸,安静听着这个故事。

大祭司拿起桌案上的一坛酒,优雅地灌了一口,“如果不是这该死的律法,她就不会死”

第204章鲛人长生烛不息四十五

海城贵族看不起鲛奴,却又以家中豢养鲛奴而显示富贵地位。

大祭司年轻的时候,府上也有人送来一位很美的鲛人。

从小就在上流贵族世家长大的大祭司,从来是看不起这群鲛奴的。他们除了出卖色相,没有其他的作用。

那日,他刚刚从一场宴会中回来,脑海里面还是那些鲛奴讨好的笑容,千娇百媚地绕着妖娆的舞姿缠上在座的世家公子。

他也是漫不经心地扯了一个妖娆的鲛奴,和在场的所有人一样,把她们当做一件发泄欲望的工具。

可是府上的那位鲛奴却是不同的。

她被送到府上,这是她第一次侍候人。身上的薄纱让她纤弱妙曼的身姿若隐若现,她安安静静地坐在床榻上,侧脸娴静。

白玉一般,还带着几分稚气,蓝色的长发松松地倾泻下来,披在她的肩上,洒在她修长的腿上。海城风雪很大,她却嫩像是云城山里春雨里初出土的春笋。

察觉到屋内进了人,那个时候鲛奴并不惧怕大祭司,竟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大祭司已经会想不起来那时候的心境,他只知道那一瞬间,他动了心。

他喜欢握着他的鲛人小小的手,又软又凉,舍不得放开。

可是世家贵族,不会有一个鲛奴成为主母。

大祭司的身份,更加不允许他喜欢上一个鲛奴。

他宠她,却又恨她

为什么她要是一个鲛奴,为什么她时时刻刻都想着逃离,好好地待在他身边不好吗

他像所有残酷的海城人一样,每次发现鲛奴想逃走,就用尽各种残酷的刑法折磨。

直到她真正离去,大祭司才猛然醒悟。一张张泪花的脸在自己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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